,刘二妹依旧会每天来找她,但她好像也明白了周围人对她的恶意,会很努力地不闯祸。
她们之间应该还发生过很多有趣的故事,但如今能让季月欢留下深刻记忆的只剩下一件。
是有次她俩在路边捡野酸桃,野酸桃的树很高大,经常栽在路边供路人乘凉,树干也笔直,不太好爬,但野酸桃成熟后会自己从树上脱落,那果子酸酸甜甜,很解渴,到季节的时候,经常遍地都是,很多小孩儿都会去捡完好的,剥了皮当零嘴儿吃。
当时她俩正捡得兴起,旁边的一户人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小男孩儿走出来,见状二话不说就捡了一个烂了的野酸桃扔进季月欢的脖子:
“喂!野鸡尾!谁准你捡我家酸桃的?”
烂掉的野酸桃带着汁水冰冰凉凉地钻进季月欢的后脖颈,季月欢吓了一跳,刘二妹很生气地看向那人:
“什么你家的?这树长在路边怎么就是你家的了?还有,谁让你叫她野鸡尾的?”
小男孩儿叉腰,“这树在我家门口那就是我家的!就叫她野鸡尾怎么了?不然叫什么?叫她狗尾巴草吗?哈哈哈哈,嘬嘬嘬,小狗小狗,你汪两声我就让你捡!”
“你!”
刘二妹看样子很想冲上去跟对方打架,但是最后还是忍下来了,她把季月欢后脖颈的烂酸桃拿了出来,拉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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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刘二妹还不忘对那人放狠话:“你等着!”
小男孩儿做了个鬼脸,并不放在心上。
季月欢当时也只觉得这是一句普普通通的狠话,而这样的境遇她也习惯了,她只是怕刘二妹知道了她的名字后……
她一路都闷闷不乐,刘二妹敏锐察觉到,问她:“怎么了?是脖子那儿还是不舒服吗?”
季月欢摇摇头,小孩子也藏不住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嗫嚅着开口:
“他、他说得对,我就叫、就叫季尾草,我就是狗尾巴草……”
她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刘二妹一愣,然后一下笑了出来,捏她的脸:
“是草怎么了?你看!”
她指了指路边的野花:“花都是从草里长出来的,那我以后不叫你季小幺了,我叫你季小花!你这么好看,以后肯定会开很漂亮的花!”
季小花。
是了,那段记忆被尘封得太早,以至于季月欢都忘了,曾经有个人叫她季小花。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破涕为笑,一点儿也不难过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就这么过去,直到几天后的傍晚,刘二妹过来敲她的门。
“季小花!快!跟我走!”
季月欢一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啊?这么晚了,去哪儿?”
刘二妹神秘一笑,“我带你报仇去!”
宠妃她脑子有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