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不敢说。
那一晚,整夜没睡着。
直至临近天明,月光落到远处,移开了窗户,室内陷入黑暗中,凌西泽才短暂地眯了会儿。
在睡梦中,他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破裂的声音。
他猛然惊醒。
怀中的人似乎醒了,不待他观察,就推了他一下,“去拉窗帘,晃眼睡不着。”
凌西泽第一反应是担心她,问:“你没事吧?”
“快去!”
催促一句,司笙背过身。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对比映衬鲜明。
凌西泽怔怔地看她片刻,然后听了她的话,老实去关了窗户和窗帘。
室内一黑。
凌西泽再回来时,黑暗中扔来一个枕头,迎面砸向他的脸。
他赶紧抓住。
“去书房睡,不准进来。”
司笙这么说。
这个时候,凌西泽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想关怀她几句,又怕惹她不高兴、让她炸毛,于是踌躇片刻,几次张口又咽下话,最终一言未发,抓着枕头,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卧室。
待在书房,因心系司笙,所以更没敢合眼。
然而,一连等到日上三竿,他都没等到司笙出来。
直至下午,他实在放心不下,过去敲门,敲了几下没有回应,他才担忧地将卧室门打开了。
不曾想——
卧室空空荡荡,寻不见司笙的踪迹。
凌西泽定在门口,只觉得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
窗帘被拉开,窗户打开,有风吹拂,荡起窗帘。画架上的素描画没了,但旁边的小桌子上,却放着一支涂抹伤口的软膏。
卧室的灯破碎,被一颗弹珠砸的,之后半个月,卧室的灯都没再亮过。
那是他的别墅,卧室在三楼。
司笙没出门。
她从阳台跳出去的。
……
“五年前,我卧室的灯,你弄坏的吧?”
仍旧是夜,凌西泽早已没五年前的小心翼翼,没皮没脸地缠着司笙。
司笙将他挪开一些,眨了下眼,歪头,“……不明显吗?”
“你说那是我欺负天仙,遭了报应。”凌西泽说,“我信了。”
“……”
司笙一时无言。
五年前的凌西泽啊……
怎么进化成这老流氓的模样了呢?
凌西泽想到什么,似乎觉得好笑,“我看到卧室没人,打电话不接,学校找不到人,还以为你会跟我分手。”
“慌不慌?”
经他一提醒,司笙想到这一茬,轻笑着问。
“慌。”凌西泽叹息,“年少不经事,慌死了。”
“报应。”
“故意折腾我。”
“嗯。”司笙坦白承认,“我憋着一口气,不折腾你,不甘心。”
“这就是你吊着我半个月的理由?”
“……啊。”
司笙没有直接玩消失。
她正常上课,正常作息,跟普通学生一样,在宿舍、学校、食堂三点一线。有空了,会去图书馆待着。
她只是找人告诉凌西泽,让他每天都来学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但不准靠近她。
她要一天没见到他,他们俩就玩完了。
那时的凌西泽老实得很,将司笙的话奉为圣旨,不敢有丝毫忤逆。他每天早上天刚亮就守在她宿舍楼下,跟痴汉似的尾随,她去哪儿他就跟在哪儿,甚至还假装学生陪她上了两周的课,待了两个周末的图书馆。
要命的是——
凌西泽当时虽未创业,没有名气,但胜在模样气质出挑,没少在校园里吸引女生。
每天都会被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