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奇想想去看雪,那时已经春天了,可北边的边境还有积雪,她行程都安排好了,结果灵机一动,觉得可以给凌西泽一次机会,就跟他透露了这次行程。
果不其然,他们在机场“偶遇”了。
那是一个小村庄,一年里三个季度都能见到大雪,难见莺飞草长、绿草成荫的场面。
当时的司笙挺爱惹事,刚到的第二天,就招惹当地几个混混,人是被他们解决了,但他俩也顺利迷了路,眼看夜幕降临,意外在一处偏僻地儿找到一门独户。
那一户人家住着一对老夫妻,愿意收留他们住一晚。
北方农村用的是炕,热炕需要在隔壁的灶里烧火,给他们的房间常年空着,基本都处于冰冻状态,直接睡是会死人的,所以他们俩缩在灶旁待了半宿,就为了把隔壁的火炕给烧热乎。
他们俩谈天说地,聊了很久,可仔细回想起来,似乎也没聊什么的。
到了半夜,二人实在扛不住,去隔壁睡了。
俩夫妻以为他们是情侣,只给了他们一床被子。
两人面面相觑。
凌西泽“你盖吧。”
司笙“一起吧。”
良久的对视后,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出声。
房间里没有电,寂静的山林里没有灯光,唯有头顶一轮弯月,投下浅浅的一层淡光。
当时的凌西泽,脸红没红不知道,但气氛是挺尴尬的。
末了,为了二人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免不了同床共枕外加共盖一床被子,只是以防万一,都是和衣而睡。
——司笙其实不大在乎这个,因为以她的战斗力,只要凌西泽敢“图谋不轨”,她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揍得当时的凌西泽满地找牙。
可事实是,两人躺了小半个小时,浑身僵着不动,硬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睡了吗?”
在沉默、尴尬、静谧的折磨下,司笙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没有。”
凌西泽很快作答,声音清醒,但,微哑,极轻。
司笙翻了个身,面朝凌西泽。
她比较放松,可凌西泽却截然相反,僵得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手肘支在枕头上,司笙手掌拖着脑袋,在昏暗的视野里,视线从凌西泽平躺的脸上扫过,眉目鼻唇,皆是模糊的轮廓,可正因这种朦胧感,什么都变了味儿。
他长得很帅。
可,在朦胧的夜色里,他帅得让人看一眼就……心花怒放的。
司笙看了就觉得开心。
于是,她的语气里也沾了几分轻快,“聊会儿天?”
“聊什么?”
凌西泽漆黑的眼珠终于转向司笙。
瞳仁像是被水洗过似的,又黑又亮,清澈得很,视线扫过一眼,直接往心里打,能让心都灼烧起来。
——聊你喜欢我的事啊。
司笙想这么说,可是,又给忍住了。
她干脆趴在一侧,双手捧着脸,如瀑布般的长发滑下一缕,划过肩膀落到身前,微微歪着头,狭长的凤眼一眯,活像是狡猾灵动的狐狸。
“你有过女朋友吗?”她这样问。
喉结滑动两圈,凌西泽哑声回答“没有。”
“哦。”
司笙微微点头,很快,又问了,“有择偶标准吗?”
视线落到她绝美无暇的侧脸上,那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色,目光未曾移动,就这么盯着。
好半晌,凌西泽才说“长得好看的。”
“你……”看我怎么样?
食指轻戳着脸颊,司笙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要含蓄一点。
于是,司笙改了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