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莫殇踏出整个门的时候，空间再一次转换。

苏白月下一秒见到的莫殇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头发依旧是白色的，可是双眸却变成了血淋淋的红色。

他站在高高的山峰之巅，眼神冷漠地俯瞰着下方蝼蚁般渺小的苍生。

脚下的大地被鲜血染红，战场上到处都是哀嚎的人们和堆积如山的尸体。

他们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是修仙者，但此刻都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原本宁静祥和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房屋倒塌，城池沦陷，农田荒废。

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浓烟滚滚，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仙宗破灭，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他们或战死沙场，或逃之夭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这片土地曾经孕育出无数的希望和梦想，但现在却成了一片死亡的战场。

“莫殇放过我们吧，当初做这个事情的并不是我们。”

“而且你勾结魔界，你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错了，我错了，你的灵根不在我的身上，他在宗主的儿子身上！”

那些人面目狰狞，浑身鲜血淋淋，伤口遍布全身。

每个人的丹田处全部都被挖掉了。

就像曾经的莫殇那样。

他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突然他开口。

“你们以为我在乎那个所谓的灵根吗？”

“我只是生气，你们把我姐姐气走了。”

“你们让她生气了，她好久好久没有回来看我，整整500年，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白月听到这句话内心感觉无比的复杂。

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记忆，还是说自己真的已经出现在他的人生之中，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天上突然发出了剧烈的震颤。

似乎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出现了。

画面一转，苏白月瞪大了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那个人。

“都住手吧。”

她叹了一口气。

悲天悯人，神圣高洁。

那个人的脸居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不一样的是那个人更加的冷漠高傲，比她现在的样子更加好看！

就好像是美貌值达到了100之后的苏白月。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莫殇锐利的眼神仿佛洞穿了她的身体。

“不对，你不是姐姐，虽然你和她长得很像，可是她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分明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把姐姐还给我！”

那女子转过头来，却直勾勾的看着苏白月。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你必然已经收到了我送给你的礼物。”

“曾经的你不满意自己，不满意这个天下，不满意所有的人。

所以你选择毁灭了自己，毁灭了一切。”

“如今你有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是否还会做出跟当初一样的决定。”

苏白月听罢心口突兀的痛起来。

“谜语人滚出哥谭。”

“直接说让我明白的话，可以吗？”

苏白月凑近那女子，冷声说。

她却摇了摇头，嘴角上扬。

“你果然变得很有意思。”

“看来你过得很开心。”

“到底什么跟什么？你不就是我吗？”

苏白月又不是傻子，明白得差不多了。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严肃的摇了摇头。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