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此言糊弄与我,想那尉支文德乃高句丽大军之主,怎可擅离?”
“我几十万大军不能将之围堵截获,一帮小小的斥候校尉,就能将之生擒之?”
“在下不知兵事,两位大人可否解惑?”
这一问,立马就将两位老将问得哑口无言。
文官的嘴,武将的腿!
“两位大人,咱们现在的情况,想必您二位比我清楚。”
“虽然现在获得了宝贵的补给,然那些毕竟不足以我三十万大军持久作战。”
“议降止战,尽快回师,是上上之计。现在就将尉支文德擒拿,必然会将战事拖久。“
“想来二位将军不会简单地认为,这高句丽大军,离了尉支文德,就会自然溃散投降?”
“没有尉支文德,难道不能有张文德、李文德?”
刘士龙的话,说得句句在理。
但是,放了尉支文德就一定能谈判成功?
宇文述想了想,说道:
“刘大人说得有理,但你能保证放了此僚,就能保证他不是诈降?你就能保证他定是受使议降、且保证成功?”
“宇文大人不必以此话堵我。一切事情尚未进行之时,怎能说定得必然之果?”
“就如我等,来时粮秣充足,谁曾想,这行程还不到一半,咱们的粮草已然告罄!”
“以此推之,那两位大人在临行前,可敢保证粮秣不出问题?”
“故,有些事情不管成不成功,我们都得去尝试,至少现在看来,与高句丽议和、同意其投降,对我们只来说有百利而无任一害!”
……
刘士龙的确太能说!
不一会儿,就将两位老将说得头晕目眩、没法再开口了。
可是,如果同意刘士龙的想法,各位老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沉默了好久,宇文述终于开口了。
“自离辽左,为日已久。吾军缺粮之事,总是大患。无粮,力竭疲敝,难于进战。自筹之粮,终是有限,不可久战。不若,将尉支文德押解主上军前,请主上定夺!”
“正是啊!“
于仲文接过话头,道:
“主上临行之前,就对我二人有口谕密旨,如得高建武、渊爱索吻、乙支文德等,可立执送往御前。”
“如今,就押他去面圣请降事宜,可也。”
这俩老头,终于找到了说服抚慰使的理由和办法。
“什么?口谕?密旨?我为何不知?”
刘士龙吃惊的说道。
“我乃主上钦点的抚慰使,独专招降、受降之事!如此机要,本属我知。”
“然此布置,却要我如何为之?又要我有何之用?”
抚慰使开始有点激动了。
不过他还是展开莲花一般的口舌,继续讲出自己的一番道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且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