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零五人,伤者无数。
俘获东军八百人。
缴获战马,八千余匹,辎重无算,财物无数。
正月十四日下午,粟末人请期的豪华队伍,到达王都城。
以高大元为首的王族亲贵,盛情招待,夜晚摆宴玉堂殿。
席间,突第齐喆大叔当着众人的面,向温璇的母亲高琬,递交请期礼书。
打扮得像个姑娘似的阿布契郎,双手捧上两只大肥雁,还有一份厚厚长长的礼单。
庚午二月初八,冲狗煞南,宜嫁娶。
礼单,金、银、玉、丝绸、布帛,无数。
高琬,当场应许。
高大元、李贤、小王世子高俊子吾,同贺。
高建武携妻李氏,同贺。
高大阳携妻李氏,及子高藏,同贺。
高宾携妻倪氏、子高登同贺。
……
虽然,这是一场请期的宴会,但高大元做为亲舅舅,办得相当奢华浓重。
他自己就这一个亲妹妹,当年温达的死,也和他不无干系。
因此,对这个可怜的妹妹多有愧疚,所以他就想尽办法要找补回来。
而其他亲戚,已经从近一年的接触中,深刻地感受到了粟末部强大的生命力,和深不见底的豪富。
因此,多有亲近。
倒是宴席上的高建武和高大阳,眼神躲闪,神思恍惚。
落在阿布契郎的眼中,引起他心中阵阵冷笑。
“亲家啊,这日子定下来,也距离婚期不远了。”
“是不是在这王都多住些日子,免得来回折腾?”
高大元兴致勃勃地端起酒杯,朝突第齐喆大叔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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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遥遥一碰,干了一杯。
“多谢大王体恤,我们本有此意,少不得还得在王都城打扰数日!”
突第齐喆大叔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秦晋之好,自当相互照顾才对!”
“来,琬儿,各位至亲,咱们和亲家公再饮一杯!”
高大元招呼高琬众人,举杯共饮。
众人皆欢,推盘弄盏,好不开心。
灯影里,各自坐在家长旁边的三个男女,眼波流动,痴了……
娥渡丽和温璇,要一同嫁给阿布契郎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而突第齐喆的身份,大家早就清楚。
所以,高大元称突第齐喆为亲家,也说得过去。
高句丽郡主,以平妻身份嫁给粟末地少主的事,其实在高句丽贵族圈中,一直引发着不小的风潮。
一夫一妻制,那可是一个高句丽的悠久传统。
当然,真正的王室贵族、部领大加,除外。
可是那粟末部的小小世子、曾经的敌酋,怎么能是一个合格的王室贵族呢?
真不把祖宗家法当回事?
要知道,高句丽五部的世子,一大半都在流着口水,盯着这个美艳动人、才华横溢的小郡主呢!
可现在,竟然真的,竟然真的,又一只天鹅,又要被一只癞蛤蟆,吃掉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高句丽的贵女们,难道眼睛瞎了?
高句丽的公主、郡主,就他妈这么不值钱???
但是这一切非议和暗潮,随着高句丽国内事端频发、高大元的屠刀霍霍,全都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高大元和大屋作之间的和平协议,以及双方结下秦晋之好,那背后除了有周边诸国的广泛背书,前面可完全是他高大元的一个计划和脸面!
如果刚开始高大元还有权宜之计、有以后赖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