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大半。
看见他的神情改变,叶漓弯了唇角。
“我的问题问完,走了。”
“等等!”
谢时翊忙拉住叶漓,神情焦急的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那时还在青御修行,不过一个普通弟子,怎可能知晓西北的事情。”
“那你为何要诱导我想到献祭这件事?”谢时翊的神情笃定,眼中满是对于叶漓的探究,与方才联想到很久之前未能连贯起来的事情。
叶漓一副无奈的模样,说:“你说什么呢?我只问一句你母亲的生辰。”
谢时翊不死心,说:“你方才那些话语,前面突然提及几十年前的事情。动作,语言,分明就知晓这边发生什么,循循善诱我亲自说出来。这其中,肯定有你不知,而我知晓的秘密,所以你想套出来。”
叶漓微笑,不费力掰开他紧抓的手掌,不咸不淡的开口:“真是好想象力。不过想象得太过了,你可能会失望。”
“什么失望?”
“我来这边的原因,只是为了我的师弟。”
说罢,还不等谢时翊再说些什么,叶漓就于原地消失不见。
谢时翊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脑海中关于曾经的那些片段重新排列,一件件困惑的事情都变得有迹可循。
他心中埋入深处许多年的怨恨被一点点翻出来,一点点发现其中存在的疑点。然后这些东西慢慢聚集在一起,指向一个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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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误导来源于感情。
爱情,友情,亲情。
欲望的排斥也来源于感情。
愤恨,恐惧,哀怨。
没肉身的扶桑,就是个没感情的木头。
所以即使拥有肉身,短短几百年,浅尝辄止的感情,费尽辛苦的严枫安教不会他什么。
在长达几亿年,几十亿年的时间长河下,极端的规则和原理内,认知与习惯早已改变。
肉身的叶漓,不会意识到自己言行举止存在不对的地方。
神躯的扶桑,不会拥有除认知以外的利害,感情。
严枫安想在彻底离开世界之前,将情绪的选择权交给他。但刚弄好一半,自己就被强行挤出世界,甚至难以重新进入。
在离开的前一秒,他甚至感应到是方垣强行破开他设下多时的界限。在做的同时还不忘夺取木衍身上的权柄,只是他拿不到就被木衍直接隔开两方之间的混沌。
再次恢复视线,自己已经回到神殿,而正前方上首的位置,是空空如也。
“许久不见。”
一男子从旁出现,缓步走上前。
来者高大的身躯被灰氅挡住一多半,白发万缕披散身后,一缕额前碎发绕之侧后,别上一朵素淡无光的花。
他微闭双眼,五官端正,脸部线条流畅优美。秀美的容颜似乎永不因任何事物而改变,如女神赐下的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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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无遮挡的颈部,一条极为明显的疤痕出现在视线内,极为突兀。
木衍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站起来。
他的出现在冥冥之中,奠定这个毫无生气的神殿内,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因何返还?”
“你呢。”木衍反问。
他沉默许久,从宽大的氅衣内抬起手,瘦到干扁的手掌露出。在木衍能看见的位置,在前方的手腕处,还有赤红的疤痕未消减。
张开手掌心,露出掌中一朵早已干掉的花。脆弱到,怕是稍稍再用力一些,它就会在掌心化为灰烬。
但若是仔细观瞧,能发现掌心的这朵花,与他别在脑后的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