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这副样子好骗许多。她正了正神色,想想说:“落竹昨日太过伤心,今日睡得晚了些,还未起床。”
“原是如此。”
“那……”
祁深两眼冒光,正准备继续开口说些什么。然而面前的叶漓面不改色,转而又道:“水泽的事情,非同小可。眼下那样的盛状可能得维持三天或三天以上,届时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并不清楚。不过青御毕竟临近水泽,该管的还是得管,总不能等遭人唾骂之时再去补救。”
“大师兄你是不是该说说当下的这件事了?”祁深眼神变得幽怨。
云鹤脸色变得不太好,偏过头,手在桌子下面拧了他一把。祁深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挣扎,痛苦。
“疼疼疼疼……”
“唉。”
谈到水泽,想起当时的境遇,他们就没有继续再往下探究的心了。云鹤长叹一口气,携捂着手臂的祁深站了起来,对叶漓道:“大师兄,你且相信你的选择。水泽一事,师父丧生其中,我亦险些死于那些妖物嘴下。亦正亦邪,是非对错,大师兄,我们永远都相信你。”
叶漓也一并站了起来,他说:“放心吧,水泽的状况不会维持多久的。而且我保证,在你们离开之前,会看见它的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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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法阵很吃操作阵法人的力量,沈雾年这些年来光顾着做人偶了,力量分散得哪里都是。纵然他先前的确很不一般,凭借一己之力成功飞升。但现在的他,力量消散,连成为对手都不值得。
临走前,两人似乎想起来什么,对视一眼,随后又开口:“对了,大师兄先前说是有朋友救了云鹤的命。那位朋友……莫不是里面那位?”
叶漓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的确是严枫安的功劳,便直接点了点头。
但他没想到,他无声的点头,面无表情的姿态。再加上刚刚怎么都忘不了的,两人在门口的互动。所以眼下这一幕落到了单纯的云鹤眼中,俨然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下一秒,云鹤快步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惊恐。
“大师兄!如若是为了我,而让你委身于人,我宁愿不要这条命!”
连她身后的祁深再次看向叶漓的眼中,都带着感激与难过。
“……啊?”
叶漓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云鹤面前抓住他手臂的云鹤唰的就哭了,抽泣着,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大师兄!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的!如若他待你不好,打骂于你……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将你恢复自由之身!!!”
然后两人又激动得拉着叶漓说了许多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叶漓站在树下,任风将自己吹得凌乱。
???
这都啥!
“唉……”
严枫安从屋里走出来,闲庭信步的坐到石凳上。
叶漓转过头,说:“你刚才在房间里捣鼓啥呢?”
“刚才联系扶苓,她说我们可以过几天去她世界看看姜莹。”
“姜莹?”
叶漓坐了下来,想了想,说:“沈雾年喜欢的那个人吧?不是说返回扶苓世界,抹除记忆了吗?我们过去有什么用?总不能让她过来劝一劝沈雾年吧?”
严枫安不动声色。
叶漓立马道:“我可提前告诉你,这方法违规,且不切实际。当下的确可以保留沈雾年,理也好,不理也好,把他当个乐子看就行了。但你要让姜莹过来这个世界,我的原则不允许。你一个创世神犯这种错误,跟律者自己撕碎律书有什么区别?”
严枫安看了眼叶漓身上穿的衣服,刚才他着急出来,就披了件极薄的透明外衫。沐阳峰的气候和人间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