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扯着自己的袖子,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云鹤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将被他扯住的袖子扯回来。
“师父,我们不走。”
云鹤上前对任未作揖,表情坚毅,没有半分退缩之态。
“师父,白川做的事情我们也知道,是不是这里就是最后的目的地?是不是只要我们把这里阵眼找出来然后破坏掉,就能一起走了。”
任未:“云鹤,我刚才和祁深说的话你想必也听见了。水泽没什么危险,没有人在这里,所以眼下的情况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凶险。你果然是和祁深待久了,怎么也……”
“师父。”
云鹤站立于原地,任那带着寒意的风席卷这片绿意盎然的地方。吹过她的衣襟,她的两鬓,她系于剑柄上浅色长穗。
树下的李柏看到这一幕,竟也痴了。
非是爱念,而是怀念。
原来他的性格,随了母亲。
那个自己从未见过,还曾经茫然的恨过的母亲。
而自己……
却对父亲……
苦涩的感觉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李柏想笑也笑不出来。
天底下没有比他荒唐的人了吧。
云鹤定声道:“师父,找到大师兄又如何?我们一来一回,这里又会发生什么?”
任未皱眉说:“我会找阵眼。”
云鹤:“然后同归于尽吗?”
任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说:“云鹤,你为何会这样想?我说了……”
“师父,你当我们是刚入门的新弟子吗?套着话似的给我们忽悠?”云鹤小巧的脸上皆是不满,“大师兄都说过这个阵法的事情,之前那个白川也哔哔过。难道师父还要瞒着我们,然后趁我们离开自己选择死去吗?”
云鹤的话,让任未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瞬间没了话头。
刚被洗脑的祁深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想说什么,却被云鹤一个瞪眼憋了回去。
“……我说说你们,怎么就这么磨叽呢。”
被定在树上的李子见三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长叹息了一口气,道:“你们那位大师兄可是要来了,他来了,什么情况可就不一定了。”
祁深道:“你什么意思?怎么知晓大师兄要来了?”
当然是那位不允许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让其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心里这么想,但李柏神情自若,淡淡道:“自觉。”
祁深狐疑的看着这人,不管师父说他有没有恶意,祁深却总是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他们相识很久,但李柏每每看他的眼神,却夹带着不属于朋友的情绪。
太过复杂的东西祁深不想思考,于是把这种情绪归咎于这人和白川一样。就像是叶漓说的那样,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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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既然这位兄台说大师兄即将来到这里,那我们就正好留着。师父打算先从何处开始查起,我们跟着你一起。”
祁深对任未说完,转头指着李柏说:“月隐剑的能力举世无双,李柏纵使能力再强大,也挣脱不了,师父可以放心。”
任未听着祁深这一溜烟说完这一溜,叹气说:“行行行,你们都说完了,我这个当师父的还能说什么。”
水泽名字上听像是一片泽地,但它实际上的占地面积,有晋洲整片陆地的一半大。这样的面积甚至都不包括水泽外围的一圈,不知是哪位仙人设下的禁忌。
沈雾年当初设下的地点,是属于四个点位的中心地点,处于水泽的哪一个地点不得而知。所以任未他们现在需要先利用灵气勘察一遍周围的地域,查清每一块地域灵气波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