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刘管事傻眼了。
他看到了什么?
苏臻那小子,竟然回家了!
他送信过去的时间应该不晚,当时颂阳书院还没放年假呢,东家绝对有时间安排把苏臻绑了。
就算封璟去了南溪县,也不可能进书院护着苏臻的。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间,刘管事慌了神,招招手,几个狗腿子护卫连忙跟着他进了屋。
“这下怎么办?”
护卫们哪里敢说东家的不是,“或许是东家跑出去办事的人,没做好,这怪不到咱们头上。”
“刘管事,你放宽心吧。”
“放宽心?我如何放宽心?”刘管事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后悔写那封信了,他太着急表现了。
原以为苏婳是一个软柿子,怎的这苏婳残废了,比没有残废之前还难对付了?
现在信也写了,东家那边肯定会催他这边赶快被秘方拿到。
原本以为可以在年前多办成一件大事,好好过个年,现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管事这边如何呜呼哀哉,并不影响苏婳这边欢天喜地。
苏臻和程经锐回来之后,并没有咋咋呼呼去看改变得让自己都不认识的村子,而是乖乖到了院内,给苏婳磕了头,报了平安。
苏婳还挺不习惯,她又不是古人,什么请安的规矩她一味不懂,被两孩子这么一拜,她还以为自己升天了呢。
“你们快起来,磕头做什么,还没到拜年的时候呢,我红包都没准备。”
程经锐都不敢抬头看坐在轮椅上的苏婳,又是一脑瓜砸在了地面上,“苏家大姐姐,这是应当的,上次都没时间向你道歉和道谢……,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给你磕个头。”
“头也磕了,你们起来吧。”苏婳伸手,碰了碰程经锐和沉默不语的苏臻。
“你们这段时间在书院有好好念书么?不会整天都因为我的事情自怨不已,都没心思好好听先生讲课吧?”
“有在好好念书,只是,只是我听不太懂先生讲的课,我下学后有找先生问,虽然学的慢,但也没掉队。”程经锐面对苏婳,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大大咧咧,多了一分谨小慎微。
“你爹和爷爷知道这个事儿,肯定会为你感到开心,回去吧,你家里人可想你了,来这是红包。”苏婳从怀里摸了一个红信封出来,递给了程经锐。
程经锐看着苏婳拿着信封的手,傻眼了。
“你还不接?也不怕我手累着了。”
程经锐这才反应过来,苏婳姐姐手筋被挑,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应该是能拿得动筷子了。
双手接住信封,泪花儿在眼里打转,“苏家大姐姐,太好了,你的手能动了,你好好保重,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程经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害怕当着苏婳的面哭出来,扭头抹着泪就跑了。
艾嬷嬷追上去,将他的行礼递给了他,顺便将门锁了。
没了外人,苏婳打算站起来,站在她身后的封璟却伸手压在了她双肩上。
苏婳疑惑抬头,对上了封璟摇头对她暗示的眼神。
“?”
苏婳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大抵也只能猜测和一看就满腹心事的苏臻有关。
他回来之后,都没像以前那样冲到她怀里哭了,也没叭叭叭的和她说事儿。
封璟推着苏婳的轮椅,往前走了两步,“臻儿,去马车上将你的行礼拿下来,阿姐看到你在学校这么努力,会很开心的。”
苏臻闷头回到马车旁,爬上去,将一个行囊背了下来。
他不安的扭着手,垂着头,“阿姐,我们进屋去说话吧,屋外凉。”
“好。”苏婳也不太明白封璟打算做什么,不过她决定按照他的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