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贺屿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本就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动静,见突然停在面前的东西。
有些愣神,转眸看裴砚峥。
裴砚峥勾勾唇,眼神示意,仿佛在说——这么好的机会,你这个做哥哥的,不给妹妹剥个虾?
贺屿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如何。
他来之前,听父亲说过,妹妹有了男朋友,有过幽有过怨,甚至想过让他们分开。
毕竟家里失踪多年的宝宝刚找到,就发现已经被人抢走了,就好像家被偷了,那种心情怎么可能不怨。
这相处的不过一个小时里,他能看出这个男人是富家豪门养出来,一身傲骨,脾气大,心机也超级多,占有欲也蛮强的。
比如,这一盘虾男人剥了有二十只,只给他留了三只。
以此来彰显,自己占的优势。
但也能看出来,他是将桑黎雾放在第一位的,事事以她优先,事事考虑周到。
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
桑黎雾正一个劲儿地闷着头吃饭,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动作。
视线所及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指尖捏了一只剥好的虾仁。
不是裴砚峥的手。
桑黎雾愣怔中抬头,对上贺屿含笑的眼睛,他小心地试探,“…雾雾,要吃么?”
桑黎雾眼睫扑簌着颤了一下,往他那边推了下自己的小碟,温吞道:“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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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剥虾这件事情,包厢整体的氛围都轻快了些。
贺屿笑着,用公筷夹了菜给桑黎雾,“看你刚才喜欢吃这个,多吃一点。”
桑黎雾抿着唇,嗓音柔柔的,“谢谢。”
裴砚峥吃饭不如小姑娘那么斯文小口,很快就吃完,他吃完就很安静地待在一旁,不开口打扰两人小心又陌生的互动。
只是将自己的凳子朝桑黎雾挪近几分,膝盖亲昵地碰上她的,空出来的手藏在桌下搭在桑黎雾大腿上。
男人的姿态慵慵懒懒,闲散得像个大型挂件。
贴近大腿的掌心即便不动存在感依旧极强。
桑黎雾耳根无意识漫上嫣红,小手绕到桌下去推拒裴砚峥的手。
裴砚峥看着她,眼皮轻敛,喉结滚了滚,转为捞过她左手。
贺屿在部.队成天都是和一群大男人待在一起,对感情之事天生愚钝。
目光只盯着女孩子面前的小餐碟,见她把他夹的菜吃下去,激动地有些找不到北。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容易了。
于是——
桑黎雾努努力力把裴砚峥夹给她的菜吃光,又眼睁睁地看着碗里的菜越堆越高。
女孩儿一张白软漂亮的小脸变成小苦瓜,欲哭无泪。
裴砚峥看得乐出声,男人一声压着喉结的轻笑,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去。
桑黎雾悄悄抬睫去看他。
裴砚峥姿态没规没矩地坐着,见她望过来,倨傲地抬抬下巴,嗓音调谑。
“吃不下就不吃,硬吃什么,你那小猫胃想撑着你自己?吃伤了又蜷着身子红着眼睛跟我喊痛,心疼的是谁。”
桑黎雾:“……”
不怪裴砚峥这么说,桑黎雾前几天确实有一次因为吃东西这件事看了医生。
那天,裴砚峥早起去上班,她太困了,不想和他一起那么早起床,软声软气地哼唧几声,说不愿,裴砚峥亲了亲她眼睛,便随她去了,只说让唐姨晚点来叫她起床吃饭。
回笼觉睡得脑袋更昏昏沉沉,唐姨来叫她的时候,她用同样的方式哼哼唧唧,唐姨向来最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