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又变成了那个眉目慈悲圣洁的圣僧。
他缓缓的将怀中人抱到内室的床榻上,注视江绾绾了许久才捡起地上的僧袍穿戴整齐的离开。
雪空要回趟京城,去见他的生母。
…………
慕容辞回到府中就叫人准备好礼物送到花间阁。
更是在让管家准备好船,自己回屋才特意打扮了番。
换了身淡蓝色云纹锦袍,长发用发冠束起,只留些余发披散在肩膀处。
向来不在意装扮样貌的慕容辞特意照了照铜镜,俊秀的面容微落紧张的问身后的管家。
“这样打扮,可还妥当。”
语气温润,难得的不自信起来。
管家算是慕容家的老人了,见他如此忍不住慈笑:“大人今日这般装扮俊逸非凡,定然能让那位姑娘眼前一亮。”
慕容辞仔细的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温声轻喃:“不求她见之便喜,但求不厌。”
明明只是分开几刻钟,他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在见到江绾绾了。
慕容辞早早乘坐马车先到达湖边,站在桥上等江绾绾。
那袭淡雅的蓝色云纹锦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衬托出他修长而笔直的身躯。
玉冠精心地束起乌黑的发丝,使其整齐而有序,眉如墨画,目若朗星,芝兰玉树,神清骨秀。
从这座石桥上经过的女子,无不被他那绝世的容颜和不凡的气质所吸引,纷纷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那孤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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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慕容辞耐心等待之时,却见去花间楼请人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
来到慕容辞面前时,甚至顾不上喘息就道:“大人,花间楼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位‘媚狐’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恐怕只能改日再与大人相约了。”
慕容辞听闻此言动作微顿,本来期待的盈眸黯然,睫毛低垂隐去其中不易察觉的低落。
但他并未迁怒于小厮,而是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
双清澈的眸子缓缓看向湖面上缓缓驶动的船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片刻之后,慕容辞神色落寞地挥了挥衣袖,转身缓缓向桥下走去。
“媚狐”姑娘难道是在拒绝他,但又恐他身份这才如此委婉不成。
想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慕容辞不由得苦笑。
只觉心中绞痛,犹如被万千利针狠狠刺扎一般。
痛楚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慕容辞的心搅得粉碎。
慕容辞紧紧地捂着胸口,心不在焉的带着人在桥上行走。
就在与那身着蓝衣的女子擦肩而过的刹那,那宽大蓝色衣袖似乎不经意间刮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听到那“叮”的一声清脆声响。
慕容辞这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停下脚步,他垂眸目光投向掉在地上那支明显为是女子所戴的海棠簪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
无需慕容辞动手捡起,小厮已经捡起来。
在他微微的示意下,急匆匆地朝着那位簪子的主人追去。
慕容辞则是停在原地望着湖中缓缓驶过的船只愣神。
就在他忍不住揣测江绾绾是如何看待他的,又或者现在做什么。
就在慕容辞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江绾绾毅然决然地离开这乾唐城的画面之时,他的耳畔忽然传来如潺潺流水般满含柔情的女声。
“多谢这位公子让人将簪子送回,小女感激不尽,特来相谢。”
蓝衣小姐微微欠身,神色真挚的道谢,姿态优雅而动人,仿若画卷。
可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未听见般还在那里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位小姐站在自己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