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眼底藏着惊天骇浪,她从柜子上拿出一把菜刀,寒光摄摄,一步一步靠近两人,“是不是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所以我生来就该受罪受委屈,受你们胁迫,受赵虎的欺负?”
她双手举起手上的刀对准赵母,问了一段让人痛彻心扉的话,“娘,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我难道不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吗?你生的我时候不痛吗?你有真心待过我吗?你有一次为我考虑吗?你永远都是一副刻薄嘴脸找我要钱要东西,惺惺作态的时候你不恶心吗?”
赵母怕的嘴唇发白,她举着双手全身哆嗦,“梨……梨……梨枝啊,我……可是……可是你亲娘啊,你……这样做要遭雷劈的。”
“劈啊!劈死我!”赵氏突然就不害怕了,她红着眼看向赵父,“咱们赵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赵虎坐牢,那是他的报应。爹你别着急,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报应也不远了,下辈子好好当个畜生,别披着人皮来害人。”
赵父面皮抽动,眼神狠厉的像是山中恶鬼,他找准时机,准备打死这个不孝女。
房门猛的被人推开,是气喘吁吁的赵老三,他看着赵氏手上的刀瞳孔一缩,快速将门合上,大声喊道:“别进来!”
赵五郎拿着书站在门口,手僵硬维持着推门的动作,半天才放下。
赵氏忽然就没了那股勇气,她把手上的刀子往地上远远的一丢,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藏到了柜子底下。
吴氏牵着琪宝姗姗来迟,焦急的朝赵五郎问,“我听说赵家来人了?你娘咋样?”
她心里的厌恶疏离从这一个称呼上就可以窥出来。
“嗯,”赵五郎的喉咙紧了紧,“就在屋子里,爹不让我进去。”
“大人的事大人处理,跟你小孩子有啥关系,你快带着妹妹进屋去,别在外面挨晒。”她把手里琪宝往赵五郎那边推,又忧心忡忡的提声问,“老三,没事吧?”
屋内传来赵老三回应,“没事,娘。”
“你媳妇呢?”
“也没事。”
吴氏恨不得把赵家人痛打一顿出气,但心里理智还在,没现在去掺和三房的事,她就搬着凳子坐在门口听屋内的动静。
赵父赵母进门不久,赵虎媳妇就牵着孩子上门,跪在地上哭嚎。
大人晓得严重,小孩子并不清楚,他们习惯性进屋子里找吃的,被赵五郎拦住后,就在院子里到处吵闹,一时没注意便与外面的蓉宝撞了个正着。
赵老四厌恶的瞥了他们一眼,便朝三房扬了扬下巴,“怎么了?进贼了?”
赵五郎低哑着声音,“赵家来人了。”
“真有脸啊!”赵老四一下子便乐了,“我还没去找麻烦,你们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他从院子角落拿出一根扁担,十分自然的踹门而入,“赵虎那狗东西给我惹的麻烦事如今还没解决嘞,你们又带着人来我家撒泼。”
赵父脸颊通红,头顶好似“嗖嗖嗖”的冒气,“你们几个畜生东西,没大没小的玩意,就是这样对长辈的?我要去找你们族老,我要去找村长!让大家伙都看看,你们这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赵老四的胆子生来就大,不爱受礼法约束,如今家里没外人,他就是动了手,赵父也没证据。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动了手,也可以说是互殴,给点银子解决的事。
人的畏惧来于未知,赵老四清楚知道衙门里的条条道道,他要是当个恶人,能教别人吃了亏还无处申。
知子莫若母,吴氏一看见他进门就急的起身,“老四,你想干啥?”
“你也想学你二哥急死我?”吴氏拉住他,心慌不已,“一遇事就想着动拳头,耍横霸蛮,好好的人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