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尽管别人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狱友听到他讲话了,狱友们惊奇地注视着他,平时,除了辅导狱友外,他几乎不跟人说话,又互相望望。他说的话,大致意思是:“好个畜生,看你还嚣张。”
他欣喜,韩子崴再也没有办法对自己儿子下毒手了。
这天,拘留所来了一位自称是韩子崴哥哥的人。
韩子崴深感惊奇,哥哥韩子涛与韩子崴两人恍如隔世,从不来往,从不提及对方。
哥哥有点憔悴,目光呆滞。
他是从路边遇到以前同村老乡说起弟弟韩子崴现在的处境时才得知。
哥哥空着手来的,冲着韩子崴道:“老弟,喜妹她们母子俩,我会照顾的,你就在牢里好好改造教育吧。”
两个人没几句话,哥哥就走了。
这话啥意思?二十多年没有来往的哥哥,孑然一身。
当年,常欢喜被自己夺走,哥哥发誓,非喜妹不娶。
现在,自己坐牢,他倒是来得及时呀。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韩子崴隐隐感到,哥哥这次来非同一般,命运就是那么捉弄人。
他似乎感到,来者不善。
虽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自己的孩子怎么越来越像哥哥,莫不是当年,哥哥已经跟常欢喜有那个?怪不得儿子与自己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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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崴胡乱地想着。想到这里,韩子崴浑身抽搐,呐呐道:“自作孽呀,自作孽呀---------”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亲哥哥都这么漠视他?
他心里最后的防线瞬间被冲垮,绝望、无助、愤怒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抓起床上的枕头抛向了铁门,他的心破碎了......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
狱友们进入了梦乡,外面的走道处偶尔传来监警走路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韩子崴心烦意乱,心里这口气堵得慌,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哥哥的身影在眼前时隐时现,哥哥的嗤笑、蔑视,他实在受不了。
这样的蔑视眼神,只有第二次遇到过。
第一次,是自己报名高级职称时,那位人事部门的年轻人,居然当着众人面,什么摘抄的文章,这不是戳我脊梁骨吗?害的自己放弃了高职评审。
天下文章一大抄,谁不是抄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嘛,不可以吗?
这个年轻人的面孔,记得清清楚楚,左脸颊上有颗痣,被自己列入枪杀的黑名单。
这次如果能够脱身,一定要去找他算账。
他悄悄地翻身下了床,拿起枕头,摸着漆黑,顺着床沿,往对面狱老大的那张床挨过去。
一个跨越,将狱老大骑在胯下,手上枕头压住狱老大整张脸。
仰面朝天睡的狱老大,被突如其来的枕头压住,喘不过气来,“呜呜”地叫唤,两手被被子裹着,使不上劲,只能用腿蹬床挣扎。
韩子崴匍匐在狱老大身上,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两脚腕拼命地勾住床沿。
上半身则压在枕头上,两只手紧紧扣住床框,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更固定一些。
他痛恨狱老大,平时一直欺负自己。
这些天,狱老大老是让自己去刷马桶,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他是在故意整自己,好让自己对他卑躬屈膝、言听计从。
韩子崴拿起马桶刷,用力地刷着马桶,好像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见狱老大靠近时,韩子崴故意把水溅到他的脸上,让他尝尝被人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