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架了似的,每一处都无比酸痛。他哼哼唧唧,躺在床上似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以前他清高、自恃自己是个文化人,是有些瞧不起农民的。
可是今天,他用亲身实践理解了劳动的内涵和意义,由此开始由衷地钦佩劳动人民。同时也在心里哀叹:今后这种体验将会变成常态,这可真让他有些吃不消。可他是校长,不但得咬牙挺着,还要身先士卒。
不过哎呀的慨叹和愁绪只维持了一分钟,因为他睡着了。
这是一个给人不同感受的早晨。
胡萝卜晨起的感觉是期待的、希冀的。
昨天晚上胡闹还是有点晕,虽然没有下午时那么严重,但是活动量稍大一点还是不成。
胡萝卜早早地就让胡闹睡下了,睡前还给他又洗脸又洗脚的。
胡闹感慨:这是享受高级待遇了。他笑着调侃,“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
胡萝卜听了都要哭了,“哥,求你了,你可别生病了。我宁可每天给你洗脸洗脚,你可千万别有这个愿望!”
胡萝卜今天早早地就起来了,两眼瞪得溜圆盯着胡闹。
胡闹睁开惺忪的睡眼,被胡萝卜凑在眼前的大脑袋吓了一跳,忙问胡萝卜:“干什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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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又凑近了一点,轻声问:“感觉怎么样?还晕不?”
见胡萝卜紧张地盯着自己,胡闹心里好笑,本想吓吓他,又一想他那么希望自己好起来、那么希望能和大家一起玩,就坐起身笑着对他说:“如你所愿,好像都好了。”
胡萝卜惊喜地“欧吼”了一声,扑过去搂着胡闹在他脸上“叭叭”猛亲了两下。
兔子爸妈见两个孩子一同出来吃饭,而且胡萝卜笑容满面,知道胡闹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也很高兴。以至于胡萝卜说一会儿要和凯路他们陪大丫去竹林那玩,二人也没反对。
胡萝卜问白菜和萝卜去不去,萝卜琢磨出来一个陶器的新花样,今天要试一下,所以直接摇摇头;白菜比所有的同学们都大些,和他们在一起玩感到有点难为情,就委婉地拒绝了。
胡闹“噢”了一声继续吃饭。
蘑菇瞅瞅胡萝卜,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呢?”
胡萝卜头都没抬,边吃边说:“还用问吗?你能不去吗?”
蘑菇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的确得去,胡萝卜说的也没错。蘑菇反过味儿来想怼回去,可胡萝卜只顾吃饭,连个接招的机会都不给她,蘑菇只好气哼哼地断了这个念头。
哎呀今早的感受是生无可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百头大象踩过去了,像个破碎的机器,所有的零件都碎了,只是还零散地挂在一起,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哪里都疼!疼!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节一节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拖着像灌了铅似的腿和脚一步一步挪出了屋子。
郝爽看到校长的第一眼时差点没笑出声。
她是头一次看到哎呀这么狼狈:只见他形容憔悴、两眼发直,顶着一头像鸟窝似的乱蓬蓬的头发,身体僵直、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屋子。
美娜刚好走出宿舍,看到哎呀这样子,忙问:“校长,你是不是很疲惫啊?今天你就休息吧,我们去就行了。”
哎呀已经无力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了,但是作为男人的毅力还是有的、作为校长的风骨还是在的,他也没心思看美女了,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事。”然后就继续两眼发直地洗漱去了。
熊猫家的一群孩子清早的感觉是欣喜和期盼的。
洗漱过后,绒花把五个风筝拿出来,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几个孩子立刻围过来,一个一个地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