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被送进了抢救室,杌子傻傻地跟到门外,心中充满负罪感。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有了发觉,那就是有时候自己的话很邪门,真的是一张乌鸦嘴。如今小黄出事了,再一次印证了自己身上有一股邪恶的力量。
他深深地痛悔着,担心会失去现有的一切,却又恨不得回到以前那个一无是处平凡落魄的状态。
“唔……呜呜……”他抱着头呜咽起来,特想大哭一场。
不多时白露赶来了,了解了情况后也担心地悲泣起来。
小黄一直在手术室里,由于体内的子弹离心脏太近手术难度很大,从省立医院赶来的专家亲自操刀,手术在紧张进行中……
天快落黑的时候方天来也来了,焦急地冲白露大吼:“这到底咋回事?”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别看白露平时对小黄待搭不理,其实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眼见爸爸着急的模样,难过得更加泣不成声了。
杌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像个罪人一样来到方天来面前,吞吐了好久才说:“您别吼她,都……都怪俺!”
“怪你?”方天来一愣,一把揪住他领口喝问:“你小子做什么啦?”
“俺……俺下午跟他开玩笑,说……他有可能遇到赛鬼手会牺牲……”
杌子老老实实认罪。
“呃……”方天来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杌子还说这样不关痛痒的话,气得把手一松跺脚恨道:“老子在讲正经的,你打什么岔!”
方天来正发着脾气,杜飞急匆匆赶来了,一见面就说:“我们搜捕了一下午也没找到那个老贼,也真邪门了!”
方天来打断他的话,问道:“到底咋回事?讲重点!”
杜飞望一眼杌子再望望白露,讲述道:
“据当事护士和其他目击者称,下午两点五十分左右,一名手部伤势严重的老年男子化妆成女病人混进隔离室,悄悄挟持了一名护士躲在里面消炎用药。结果女护士借口找药逃了出来,而这名男子丧心病狂起了杀心,恰恰被小黄碰上,本来小黄已经制住了他,不料这人会错筋缩骨又逃了。小黄开车追到门口处将他堵住,两人发生了枪战。据说当时男子先开枪击中了小黄胸部,小黄开枪还击打中了对方腿部,可是最终还是让他逃了……”
杜飞抹抹干裂的嘴唇,接着说:“根据外貌特征和种种线索,我们确定这名男子就是正被通缉的恶枭赛鬼手孔有辟!”
一直沉默不语的杌子听到这里,抑制不住万分仇恨狠狠一拳捶在墙上,沉声怒吼:“孔老贼,不活捉了你俺誓不为人!”
待他抽回手时,谁也没发现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雪白的坑。
这时杜飞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老弟稍安勿躁,那老贼早上被你打伤下午又中了枪,就算再狡猾也是穷途末路。放心,我们会抓到他的!”
“被你打伤?”白露听了杜飞的话不由一愣,惊疑地转向了杌子。
“呃,这个……俺以后向你解释!”杌子赶紧搪塞掩饰,生怕白露追问。
这时方天来眨巴眨巴眼盯住杌子沉了片刻,似乎进行了一番判断,这才开口道:“看来小黄这事还真和你有关系,过后你得解释清楚!”
“……”杌子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默默地低下了头。
方天来瞟他一眼,对大家说道:
“这样,眼下救人和抓人要紧,杜飞你赶快去忙你的,这里由我盯着!小瘸巴,你还去照顾老梁婶,别再出了闪失两头都顾不了!白露,你留下来和我守着小黄!”
方天来当机立断雷厉风行,杜飞应一声离开了。
杌子心情复杂,负疚地望一眼白露转身正要离开,白露突然发起火来,冲他恼怒道:
“他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说那么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