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茵退得慢,血溅到了她衣角上。
“王妃!”婆子扑上去,一把抱住云氏,大叫起来。
外面传来脚步奔跑的声音,一个婆子出现在门口,是看守云氏的婆子。
“王……王妃?”看到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氏,守院门的婆子也慌了,抬眼看向裴文茵,“姑……姑娘做了什么?”
裴文茵也是真的吓了一跳,看着眼前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氏,脸色也变了。
“姑娘,王妃对您是真的当成女儿来痛爱,她对您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姑娘何故逼人至此,您这是要逼死王妃吗?姑……娘就不怕天在看,看到您如此不……孝,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抱着云氏的婆子悲愤不已。
“我……不是……”裴文茵倒退两步。
“姑……娘,现在怎么办?”守院门的婆子也没了主意,她方才给裴文茵通融了一下,放了裴文茵进去,是真没想到遇出这等事情,看着云氏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这么躲在地上,竟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我……我没有碰她。”裴文茵也慌了,忙不迭的道。
“姑娘是来逼死王妃的,姑娘就是来逼死王妃的,老奴会向郡王、向太妃禀报,这一切都是姑娘造成的。”
婆子大声地道。
“我没……有……我就是来问问王妃为何要这么害我,她为何要往我身边安插人手。”裴文茵咬紧牙关道。
这事她不能认。
比起方才入疯魔一般的执念,现在的裴文茵如同被一盆冰水浇到头上,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倒退了两步,差点绊到门槛上,摔倒。
丫环忙伸手扶住。
“姑娘,要不要请大夫?”守门的婆子看了看面白如纸的云氏,低声问道。
“请……请大夫,快去请大夫。”裴文茵惶然,急切地道。
管事婆子得了令,转身就往外跑。
裴文茵定了定神,让婆子把云氏扶起,到一边的屋子休息,婆子悲愤不已,却也没再说什么激怒裴文茵的话,只是在看裴文茵的时候,目光阴沉。
大夫来的很快,替云氏诊过,说是急怒攻心,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现在就更加的不好了,以后好好躺着调治才行。
听大夫这么一说,裴文茵咬咬唇,回了她在府里的院子。
她是偷偷过来的,没成想还惹出这样的事情,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父王过来,她先向父王禀报此事。
淮安郡王回来的时候,被裴文茵拦住了路,看着跪到自己面前,一脸泪意认真请罪的女儿,淮安郡王脸色沉冷。
待她说完,才道:“气吐血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好好调养着就行,父王要去看看吗?”裴文茵心惊胆战地道,越想越觉得害怕。
“你先回别院吧!”
“父王?”裴文茵蓦地抬头,满脸哀声。
“以后好好的休养身体,没事不要乱走,有什么事情找侧妃便是。”淮安郡王淡淡地道。
“父王?”
“行了,走吧,我还要去看看云氏。”淮安郡王道,说完直接从裴文茵身边过去,没说要罚,也没说不罚。
裴文茵跪坐下来,眼泪成串地落下,她知道父王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意思,这以后她的什么事情,都由孔侧妃做主。
父王是怀疑她的,可偏偏父王又是什么也没说,她就算是想解释也解释不起。
看着淮安郡王远去的背影,裴文茵哭得声嘶力竭,最后伏倒在地……
淮安郡王能听到背后女儿的哭声,这个女儿不是他希望的,但他也没有苛待她,毕竟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嫡女也差不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