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我娘的陪嫁,后来看他做得实在好,又是姨母送过来的人,就……把人放了。”姜锦心道。
“糊涂,真是糊涂。”老夫人气道,又瞪了姜锦心一眼,仿佛是姜锦心把那家子给放了的似的。
“你去找你父亲,告诉他这件事情,让他找人去报官,怎么就能任这么一个人跑了呢!”
“祖母,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敢骗到我们相府上,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夫人冷笑道,火气腾腾地上来。
原本就心气不顺,这会心气更不顺了。
“祖母,会不会……就只是离开一下?也就是才不见的!”姜锦心道。
“才不见的?具体什么时候?”
“就今天……说是人突然没了,发现……还少了银钱,我让青禾去查账的时候,店里的人说才走的。”
“少了银钱还要等?”老夫人火气正大,“去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派人。”
见老夫人如此坚持,姜锦心应下。
从老夫人处出来,去的是姜寻承的书房。
还没到书房门前,已经有小厮上前把姜锦心拦下:“二姑娘,稍待!”
离开书房门口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
“父亲……不在?”姜锦心抬眼看向书房门口,门虚掩着,另一个侍卫守在门前。
“相爷在,正在处理事情,请二姑娘稍待。”小厮道。
“我等父亲。”姜锦心想了想道,也没离得太远,就在不远处的回廊里休息,安静的等着姜寻承办完事情。
小厮见她没靠近,也就没拦着,重新退回书房门口。
书房里,姜寻承瞪着眼前的婆子。
话其实已经问过数遍,他还在翻来覆去地问。
婆子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确定那个女子逃了?”姜寻承脸色阴沉地问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奴婢是后来去的……最后……最后就不见了。”婆子哭得涕泪纵横。
姜寻承见再问不出什么,摆摆手。
侍卫进门拉着婆子就出去。
姜寻承神色冰寒,重重坐下。
“相爷……二姑娘来了。”小厮进门,小心翼翼地禀报。
姜寻承从沉思中醒来,“什么时候过来的?”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在外面等着您,离得极远,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让她进来吧!”姜寻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沉重。
小厮退下,不一会儿引着姜锦心进门。
“见过父亲!”姜锦心侧身一礼。
“何事?”姜寻承冷声道。
“父亲,我让青禾去查娘亲店铺的账,那边的账房说掌柜得跑了,还卷走了一些钱。”姜锦心微微低下头,看着恭敬不已。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掩下所有的思绪。
“跑了?什么时候的事?”姜寻承问。
“就是……今天的事情。”姜锦心据实以告。
“今天的怎么算是跑了?说不定暂时走动一下。”姜寻承没好气地道,“掌柜的原本就有钱财往来的便利。”
“我方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祖母让我过来禀报父亲,让您去衙门报个案。”姜锦心把老夫人的意思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等等再说。”姜寻承摆摆手道。
“父亲,女儿告退。”姜锦心也没再多说,柔顺地行了一礼,正要退下。
“等一下。”姜寻承忽然叫住她。
“父亲?”
“春日宴的时候……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姜寻承目光落在姜锦心的脸上,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