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在楼梯上疯狂抖动,不断地缓冲着、卸力着,像是两个避震效果极好的弹簧。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楼梯尽头的亲水平台上。
平台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大胖子,再加上他还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显得人更胖了,女的则穿着健身用的背心和瑜伽裤,展现出苗条且匀称的身材。
两人原本是肩膀紧贴着肩膀的,但他们俩在发觉有人来了后,肩膀就分开了,中间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弟弟也从楼梯下来了,可能是因为我超过了他,他生气了,所以他一言不发地走去了那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然后蹲下来洗手。
见状,我也跟着蹲下来洗手,一边洗手,一边猜测着两人的关系,情侣?还是……
水在手中流过,这水真清啊。
“哥哥,那是什么?”弟弟突然压低声音,指着穿羽绒的那个男人,悄悄地在我耳边说。
我转过头,以为他在说这人为什么大热天穿羽绒,可当我转过头时,我看见了在男人旁边的水面上飘着一条屎黄色的条状物。
条状物弯弯曲曲的,中间还有夹杂着黑色和褐色的斑点。
这不会是屎吧?
我看着这条虽然弯曲,但要是把它展直,怕是有一米多长的“屎”。
屎顺着水流往下漂,缓缓地移动着。这是什么动物拉的屎啊,竟然如此粗大?就在我这样想着时,手还是在水里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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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屎动了。
它的前半截挺直了,然后前半截中间的部分朝两边“展开”了,屎黄色的表皮上出现了两颗黑色的大圆点,像是两只眼睛。
我看着这副屎态,心里想到了眼镜蛇,它也是像这样挺直身体,露出胸腹用于恐吓敌人的眼睛。
这时,我好像看到它的顶部伸出一条前端分叉的舌头,就像蛇的舌头一样。
“蛇啊,快跑啊!”我突然喊出声来,接着就拉起弟弟的手往楼梯上跑去。
因为我这么一叫,那两个人也留意到了那条飘在水上的蛇,也跟着我一起跑了。
也是因为蛇是在男的那边,所以我们往另一边跑了,不是一开始下来的那条楼梯,而是另一边的楼梯。
这是一个倒梯形的楼梯,最底下是亲水平台,两边则都有一条往下的楼梯。
我们往上跑着,而蛇也爬上岸了,摆动着粗长的身躯跟在我们后面,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黄色痕迹。
终于,楼梯走到了尽头,但尽头却不是梦的尽头,尽头处居然有一个健身器材——天梯,而在天梯后才是尽头——一个肌肉男举着的独木桥,而独木桥后面是一扇白色的门。
我有预感,门后就是尽头。
“啊啊啊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看来是有人被咬了。
我转过头,原以为被咬的会是那个穿着羽绒的胖子,但事实上被咬的却是那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
必须要到门那边了。
我这样想着,把头转了回去,这一转,我居然来到了门的前边,像是被剪辑了一样,直接跳过中间的过程。
我打开门,门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她看着举着独木桥的男人说,“知道错没?还不知道就一直举着吧!”
梦与录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