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叫出来的是那个站在中间的同事,而我和另外那个同事则挤在一团,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不敢往那边看去。
她张着嘴,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来,在走到离我们或许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她突然就消失了。
“吓死我了。”站着的同事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们赶紧走吧。”我说。
“说得没错,走吧走吧。”同事附和道。
刚站起来,车厢顶部的灯又闪了。
不是吧,又来?我又坐回了座位上。
还是那个车厢,还是那个小女孩,只不过她的衣服换了,换成一件橙色的衣服,而且手中的小熊也不见了。
“她要来了,我们死定了。”同事又缩起来了。
她没有走过来,也没有张开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我说。
这时,列车似乎进入了弯道,前方的车厢开始往左边偏移。
这弯转得有点大,前面的车厢都已经偏转得快横过来了,而那个小女孩也因为视线遮挡而看不见了。
列车出弯了,车厢恢复原来笔直的样子,前方的车厢再一次一览无余。
小女孩还是站在那里,然后衣服又换了,换成了一件上面有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圆圈的白色T恤。
过了几秒,列车又进弯了,小女孩又被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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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弯了,小女孩又出现了,她又换衣服了,这次是一件黄色的衣服。
进弯了,小女孩被挡住了,出弯了,小女孩换衣服了,这样反复几次后,我们像是习惯了,不再是畏畏缩缩的样子了,同事又坐回去对面了,另一个也站起来了。
但在最后一次进弯出弯后,小女孩旁边多了一个女人,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对着我们鞠了一躬,难道是在对她女儿的恶作剧表达歉意?
灯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这黑暗持续的时间很短,短到还来不及恐惧,接着就亮了。
我已经不在车厢里了,而是站在一条队伍中,缓缓地往前挪动着,像是在排队,而且前面还有几个人就到我了,于是我左瞧瞧,右看看,另外两个同事不知去哪了,但我倒是看见了两个“熟人”。
这两个熟人就排在我前面,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牵着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小女孩。
“来,把嘴张张。”
“啊~”
我又一次看向前面,原来是在做核酸啊,做的还是咽拭子。
前面的母女做完后,轮到我了,但在轮到我时,医生下班了,可能是看到了让身体不舒服的景象吧。
接着,医生搬来了一个机器,它通体呈橙色,左右两边分别有一个机械臂,机械臂上还插着一根棉签。
“接下来用这个做核酸吧。”医生说,他是看着机器说的,也不知道他是给机器打气还是在跟我们说。
医生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机器和我所排着这一长队。
“来,把嘴张张。”机器中间有一个孔,声音或许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吧。
“啊~”我把嘴张开,接着机器的机械臂开始转动了,先是慢慢地转了半圈,然后突然加速,快速地朝我喉咙捅去。
这速度要是被捅中了?出血是肯定的,说不定还戳了个对穿。
我看着这快到已成白影的棉签,把头往后一缩,躲开了。
(三)
在吃完晚饭后就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个场景。
一个类似于停车场的地方,有个戴着斗笠的老头靠着一根柱子坐着,头顶有个采光的天井,一束光从中照射下来,像聚光灯一般照在老头身上。
后面我去找他,再后面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