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敲得她一颗心都在颤抖。
“我就说嘛,为何我会在宸王府中遇袭,果真是你。”谢黎一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谢恬,“你莫不是真以为我会既往不咎?”
谢恬咬唇,半晌才道,“你欲如何?”
“告诉我,你对言芊芊做了什么。”
谢恬缩在被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眼圈甚至都红了一圈,刚欲开口说一半留一半,便又听见谢黎轻飘飘道“你可别说一半,留一半,那南疆圣女玲珑,我也是打过交道的了,喏,这伤还是拜她所赐呢。”
谢黎的声音轻得像是没有重量的羽毛,尾音往上挑起,是谢恬所熟悉的语气,刻入骨子里面的轻描淡写却教人不寒而栗。
谢恬咬唇,“言芊芊来求萧玥,想要嫁给世子,萧玥没有答应她。我瞧她神情恍惚,本是想让她去给你添堵的。”
其实不是添堵,她是蛊惑言芊芊,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咎于谢黎身上。
“却没想南疆圣女突然造访轻而易举便破了我的蛊惑术,另教言芊芊杀死北凉世子,以引起盛京城的动乱。”
“你为何会蛊惑之术?”谢黎有些疑惑。
“多年前,我曾救过一南疆的人,从她怀中得到了这本秘籍。”谢恬从枕下掏出一小册子,“其上有魅惑之道,蛊惑之术。”
谢恬似放弃了一般,将那小册子递与谢黎。
谢黎接过,草草一翻,那其中的之道,蛊惑之术果真了得……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姑娘,看这种东西倒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本能的不喜罢了。
“然后呢?”谢黎扬眉,“为何玲珑如此信任你?”
这才是谢黎最为困惑的地方,“谁将你引荐给玲珑的?”
若是南疆的势力早早影响了谢恬,那么他们平南侯府,危矣。
谢恬动了动唇,却是没有说话,“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没命的。”
她言语坚决,神情中带了孤注一掷的决然。
“大姐姐,若是你还念着我们是一家人,便不要再逼我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说着,谢恬竟轻轻啜泣起来。
谢黎心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便只得带着疑惑退了出去。
而屋中的谢恬,脸色变了几变,提笔写下一封信笺。
送往的地方,竟是河运使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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