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谢运絮絮叨叨的自我剖白总算是到了尽头。
谢黎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
“长姐!”谢运从自我的剖白中回过神来,见谢黎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差点气了个仰合,“我在很认真的向你讨教。”
谢黎揉了揉眼睛,正经的坐了起来,“我听着,我听着呢,不就是你喜欢玉儿,玉儿也喜欢你,可是玉儿又不愿意接受你吗?”
谢运苦笑着点头,“长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连一个自剖心意的机会都不给他,他要如何才能把自己的一片心意剖析出来,让那傻丫头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的。
谢黎皱着眉头看着谢运,半晌憋出三个字来:“不知道。”
谢运当即翻了个白眼,“长姐!”
谢黎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好好,我替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好不好?”
正说着话,萧逸大步走了进来,原本喜滋滋的目光瞧见谢运的时候突兀的凝滞了一下,扬起的手中的松糕迟缓的顿在半空中。
“凌君,你怎么过来了?”萧逸草草扫了谢运一眼,“怎么也不说一声。”
说着他走到谢黎身边,“今日饕餮楼的松糕,快尝尝,还热着呢。”
“好呀。”谢黎眉开眼笑的接过那松糕,就着纸包摊在桌上,快速的拎起一块儿糕点来,送进口中然后满足的喟叹一声。
“饕餮楼的东西就是好吃啊……”
谢运愁眉苦脸的看着谢黎把自己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只得将目光转移到萧逸身上,委屈巴巴道:“姐夫,你是怎么追到我家长姐的?”
萧逸惊了一下,还未说话谢黎便接过了话头,“嗯,我们是两情相悦啊,说起来……萧逸你还没有正经向我表白过呢?”
“没有骂?”萧逸危险的虚了虚眼睛,“我们第一次有交际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表白过了吗?”
谢黎眨巴着大眼睛,歪头想了想,“有吗?”
萧逸一把将谢黎揽入怀中,“小东西,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怎么就这样矜贵呢?明明有很多次的,好嘛~~~”
软软的撒娇在耳边响起,耳朵顿时酥酥痒痒的,像是有一阵暖暖的风来来回回反复扫着耳朵,谢黎的脸顿时红得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子一般。
她眼波流转,横了萧逸一眼,“讨厌,明明知道人家耳朵敏感的。”
说着,谢黎伸手去挠他,萧逸反手就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和在一起,勾唇一笑,“别闹,先解决凌君的问题。”
谢运几乎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萧逸,还是姐夫比较靠谱。
在谢黎叽叽喳喳的闹腾中,谢运又絮絮叨叨的将自己的心意剖白了一遍。
萧逸听完,若有所思的盯了眼谢运,倏忽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桩事情,的确得帮一帮。”
“怎么帮?”谢黎拨拉着自己的头发,“玉儿可是一个倔强的丫头,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更何况……”谢黎淡淡扫了谢运一眼,“阿运,不是长姐泼你冷水。”
“虽然你现在说着不介意,但若是来日流言蜚语喧嚣尘上,你能否保持自己的初心,护住她?”
“我……”
“更何况,玉儿不是我这样的女子,我没有兼济天下的理想和抱负。”
“她那样一腔孤勇的学习岐黄之术,能够为了这件事情走遍大江南北,尝遍世间苦楚……”谢黎敲了敲桌面,“医女的地位现下如何,你可知道?”
谢运张张嘴,“我会护着她。”
“可是她一旦嫁与你,就意味着从此相夫教子,折断了自由自在的翅膀,你可知道?”
萧逸眼眸微动,看了谢黎一眼。
谢运苦涩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