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辉猫着腰钻进了苏盛的营帐。
彼时苏盛正在查探地图,下意识反手就抽出了墙上的大刀,迎着谢辉的面门便劈了下去。
“是我!”谢辉一个侧身斜着下腰躲过了苏盛的攻击,以手撑着头侧躺在地上,对着苏盛怒目而视,“你眼睛长着是配像的吗?”
苏盛被谢辉兜头盖脸的一骂,一瞬间竟没反应过来。等他就欲反驳“军帐重地,你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的时候,谢辉已经冷着脸,斜睨着苏盛站在了地图跟前,十分严肃的问道“我走的这几日,可有什么情况没?”
苏盛果然被谢辉带偏了,见状反手将那大刀“吭哧”一声插回鞘中,大步走到桌前,指了一处地方给谢辉看。
“你看,这里,或许是我们的机会。”苏盛指点的地方,是临江城外的那丛芦苇荡。
当初临江城大败时,颜副将所葬身之所。
“虽然已经烧过一轮了,可如今未曾下雪,芦苇荡中的枯枝败叶甚丰厚。他们北凉那带荒凉,并不晓得这芦苇荡的用处。”
苏盛神情很是严肃,“并且,北凉之人并不将我南楚百姓看做人,他们在临江城中肆意烧杀抢掠,时不时骚扰双江城与临江城边界的小村庄,这些日子已有好几个村庄糟了祸事。”
“狼心狗肺的东西。”谢辉忿忿不平的骂了一句,“当初观那萧璟,还以为是一好人,没曾想竟会联合外族欺压蹂躏自己的百姓。”
谢辉一拳打在桌上,冷静下来,“这也不失为一计,但是那芦苇荡在北凉与临江城接壤的地界,如何发挥作用呢?”
苏盛冷笑一声,“我们只需将他们赶到那芦苇荡中即可。天干物燥,在箭矢上绑上火种,不信他们不会伤筋动骨。”
“有理。”谢辉点点头,“现在要做的,便是要想办法大胜一场。”
见谢辉皱紧了眉头,苏盛却是呵呵一笑,“时机已到。”
谢辉有些疑惑,“苏兄,虽说我们南楚兵力与北凉相差无几,可是若想取得绝对性的胜利,恐怕不易。”
“近几日我们小小的胜了几场。”苏盛一脸高深莫测。
“嗯?”谢辉等着他的下文。
“你知晓,我知晓,轩辕寻和萧璟自然也是知晓的。”苏盛捏了捏自己的胡子,“虽说只是小胜几场,但我军的士气却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许多小兵都在叫嚣着要将北凉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谢辉听出不对劲来了,急忙阻止道,“苏兄,这可不太对劲儿,恐怕是有诈吧。寻常时候,我们的士兵们都是兢兢业业的保持着平和的心态,如今大战未起,如何就志得意满了呢?”
“你能想的到,我难道会想不到吗?”苏盛白了谢辉一眼,谢辉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您说,您说。”
“昨日阿和亲自带兵去战了一场,结果自然也是摧古拉朽般的胜利。他留了个心眼,派了几个人跟在溃逃的北凉士兵身后。”
“斥候传回来的消息,这是萧璟的主意。”苏盛神情凝了凝,“虽然尚且不知他为何会让我们胜了几场,但是这不失为一个将计就计的好机会。”
谢辉点头,“趁着他们布局的机会,我们直接长驱直入,打个措手不及,直接以阳谋破阴谋。”
苏盛点点头,“对,我们队伍中的奸细有没有除尽尚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只有兵贵神速才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且,我们的粮食也快到了。”谢辉弯弯唇角,似想到了什么。
而临江城城主府中,萧璟和轩辕寻正在对峙。
“萧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轩辕寻抱着卖花女,冷笑道,“若是想拿我的人去填你的计谋,是否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呢?”
南楚的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面却是有一番别样的清高。特别是他怀中这位,就是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