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好的纯是找罪受。
阿哲也是同样的想法,冬天的早上睡醒后赖在被窝里多舒服,现在银元涨价这么猛,一两毛钱的差价,他赚的没有动力。
“你们啊,不想去就算了。”
蛐蛐孙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认识的那些遗老遗少们,哪家还没去过,去几家才能换到如数的银元。
想好登哪个门,蛐蛐孙站起身。
“那这事就甭往后推了,明后天你们仨在家好好休息,趁着现在没事,咱们直接去把银元换回来,你们仨谁跟着我去?”
“侯三。”
“阿哲。”
“东子。”
李向东三人各自推荐着对方,谁也没自告奋勇,主要是他们心里清楚,跟着蛐蛐孙一起去的作用,只是单纯的当力工。
他们仨对于那些遗老遗少们来说是生脸,人家连话都不会跟他们多说一句,过去也是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傻站着,那还不如烤着火在蛐蛐孙家里等着呢。
“你们仨玩呢?快点的谁去?”
“我和您一起去吧。”
站起身的李向东抬手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蓝大衣,“孙叔,我记得您还有一件灰布的破棉袄来着,麻烦您拿来我换下衣服。”
“跟我走吧,在隔壁屋呢。”
快步走向屋外的蛐蛐孙,临出屋时回头看向阿哲和侯三两人。
“你俩在家也甭闲着,帮我干点活,往屋里搬些煤球。”
李向东闻言笑了笑,他知道蛐蛐孙是故意的。
跟在蛐蛐孙身后从屋里出来,换好衣服,提着两个空木头箱子,蛐蛐孙和李向东两人共乘一辆自行车出发。
登了两家的门,寒暄和交易,加上来回路上耗费的时间,三个小时后,赶在下午四点半前,两人终于赶了回来。
装银元的箱子搬进蛐蛐孙睡觉的那间屋子,李向东便被蛐蛐孙从屋里赶了出去。
屋里有秘密,李向东很识趣的去隔壁屋里等着,直到藏好东西的蛐蛐孙过来,李向东三人这才离开。
“东子,明儿你有事没?没事咱们凑一块再喝点。”
离开蛐蛐孙家后去往公交站牌的路上,阿哲开口邀约,李向东摇了摇头。
“不了,明后天我都有安排。”
今天是1980年1月7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进入了八十年代。
李向东不是在感慨,他确实是有正事要忙,猴票好像发售日期是下个月,只是具体哪天不清楚。
他得去找通过当经济警察的韩鹏,认识的那两位在邮电局工作的朋友打听打听。
还有京城玉器厂的废料坑,之前一直没有时间,他也打算后天过去瞜一眼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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