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子时时分,陆用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这时候休息地方的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辽国步兵在昨天亥时就已经开始挖土,不过挖的人不太多,只有几十上百,但是到了此刻,挖土之兵已经有了八九百之多,不仅挖的人多,而且速度之快,让属下甚是吃惊,这些步兵有些不像是辽国骑步兵,看着更像是咱们幽州过去被抓过去的百姓,从挥动的锄头,镐头来看,对于哪儿土软,哪儿好挖,分辨的非常清楚。”
花川河进了陆用的大帐,立马就和陆用说了起来。
“传令,无论是谁在挖土,一律用投掷车投石,不用管那些挖土的人哀嚎什么他们是幽州人,他们是没办法,本官不是那种仁慈的上官,本官得对幽州城里更多活着的百姓负责,拿着锄头,镐头都不敢和那些辽国骑步兵拼命,骨子里就是软的,这样的百姓,本官不稀罕,传本官令,先让一部投掷车投一些黄土过去,如若那些人置之不理,再让所有投掷车一半投碎石,一半投火油,本官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要不去拼命,要不自己等着死。”
“大人,这样……”
“花川河,自己掌嘴十下,打不出血,本官亲自动手打!”
花川河听完,立马就知道陆用的决心了,于是赶紧连着抽了自己十记耳光,每个耳光都是用力抽的,花川河的嘴里立刻就被打出了血。
“你可服?”
“大人,属下服!”
“先去传令,马上开始,耽误一刻,你自己再领二十记军棍,腿不打断,不要来见本官!”
“是,大人,属下立刻就去!”
陆用看见花川河出去以后,才把自己的手枪收了起来。
对于陆用来说,战争期间,尤其这种兵临城下的情况,哪怕就是幽州曾经被掳掠过去的百姓,此刻只要在帮着辽国骑步兵挖土,那就是敌人,不存在什么还是幽州百姓一说。
今天他这样做了,也不怕那些朝廷文官会诟病什么,那他最多挨一些骂,顶多贬个职,还能拿他如何?
可是他不这样做,这里百姓的血勇之气就会丢掉,以后那些被掳掠的百姓还是不会反抗,只能让一根绳子几个人看着就能带走一大串,失去了那种血勇之气,真的城破敌进,还谈什么抵抗?大家坐等束手就擒不是更好。
陆用更不是那种圣表之类,因为陆用知道,战争就是战争,只有赢了,你才能死的人最少,而不是为了那些帮着敌人挖土的百姓就束手束脚输了这场战争,那样死的人反而会更多。
陆用把手枪藏在袖子里,慢慢走出了大帐,这会儿投掷车已经开始投放石块和火油了。
城墙外面不断传来各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是陆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平静的看着石块在天空中飞舞,点着的火油罐子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闪亮的光。
城墙外面不断有人大喊着他们是幽州的百姓,让城内不要再投放石块和火油了。
“花川河,加大火油的投掷速度,石块先停一下,他们既然还在喊,那就说明他们还没有拼命的心思,再让我们的军士去那里喊一喊,让他们杀辽国骑步兵,只要杀了一个,报一下名字,就说本官会给他们家人五两银子。”
“大人,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花川河这会儿看着陆用的表情,心里都害怕的要命,因为陆用这会儿的表情太冷静了,仿佛就像一个石雕像一样。
很快城内的军士就在城墙的箭垛那里开始往下面喊了起来。
“城主大人告诉你们,手里有锄头,有镐头,你们谁打死一个辽国骑步兵,只管报上名字,你们家人都会给五两银子,大人让我等告诉你们,你们生是幽州人,死也是幽州鬼。”
这种喊声几乎就是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