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朝着吏员指了指说道。
“苗旭,你若是让你父亲过来和本官一起做生意,本官可以免去你徭役之刑,改为禁足之刑,只不过在禁足期间,你还得另外有事要做,不过这都需要你父亲前来和本官面谈,若是你同意,本官让吏员起草文书,最后你具名签字画押,本官派快马送达沧州府苗记糕点,若是你不同意,本官今日就让你去边关服城墙建造徭役,十年为期,一日不到,一律不准离开服刑之地。”
苗旭毕竟只是个十二三的少年,哪里架得住陆用这般吓唬,顿时哭着点起了头。
陆用按照他的意思让吏员起草了文书,最后让苗旭自己口述一段家中之事,接着苗旭签字画押,陆用派出捕快快马前去通报。
“先去牢狱之中反省反省自己的得和失,本官看你也是识字之人,待到你父亲前来以后,你交给本官一个思想汇报,本官看你写的如何,写的好,你父亲来了有用,写的不好,那就接着写,一直写到本官认为你想明白了为止,在这期间,你是无权见到你的父亲的。”
陆用说完,朝着衙役挥挥手,苗旭立刻就给上了枷板,直接带去了明狱之中。
散了堂以后,卢进勤来到陆用的公房那里敲了敲门喊道。
“大人,属下卢进勤求见大人!”
“进来!”
此刻陆用刚刚喝了一口茶,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坐在办公桌旁边,正拿着扇子给自己扇着风。
卢进勤进来以后,立马关上门就退了出去。
“卢进勤,你给我滚进来!”
“是,大人!”
卢进勤立马把门推开,弓着身子低着头站在了陆用的面前。
“是不是觉得本官衣衫不整的坐在公房里面有失体面?”
“大人,这为官的应该……”
“应该个屁!你卢进勤先给本官弄点冰块来,只要公房里面不热,本官一定会穿着妥当,斯斯文文。”
“大人,属下公房也是酷热难当,可是属下也得穿着得当才能对得住这身官服啊。”
“本官问你,你卢进勤是觉得官服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这马上热的命都没了,还要那官服在身作甚?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你穿官服下葬?”
“本官这官服乃是密针所织还有衬里,而你的官服虽然同为密针所织,但是无有衬里,那是能够相互比较的吗?”
“做官最重要的是给老百姓带去平安,幸福,安宁,不是为了这一身官服穿着华贵,显得身份显赫,你身为正七品判官,不是要把官服的地位放在首位,而是把每个案件的公平与否牢记在心。”
“本官用你的时候,觉得你识文断字,文书有条有理,算数也是出类拔萃,本官是因为这些才让你有了这正七品的官职,而不是让你穿上这官服就忘却了这官职的本质,你若以后还是如此这般想法,本官就会去了你的官职,让你去当个吏员。”
卢进勤听着陆用的话,知道陆用这不是在怼他了,而是真的对他不满了。
“大人,属下愚钝,从一介平民突然到了正七品之官职,有些想法确实有些问题,刚刚所完大人说的话,这才让属下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确是属下拘泥于名声在前,而不知大人乃是真正的为民做官,还请大人责罚。”
“这好赖话都让你卢进勤说了,本官知道,让你一时半会儿改不掉,所以本官刚刚只是就事论事,本官所说的那些是让你明白,公房之内,着于政务才是真正的体面,你说说你来找本官作甚?说完以后,自己再去多想想本官说的话。”
陆用对卢进勤确实是非常满意的,这家伙颇有一些刚正不阿的性格,但是就是过于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的名声,抛开这个,这家伙做人做事都是踏踏实实,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