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一声喝问以后,林刘氏立马就点着头说道。
“大人,民妇以前是嫁过人,可是那也不算是嫁,是民妇父亲让别人入赘,由于对方身份低下,所以这才没有写下婚书,待到大半岁过去,民妇这腹中依然无有动静,民妇父亲才带着民妇来到了这延庆县城之中,并且买下了现在民妇居住的宅院。”
“那你为何杀了张任氏?”
林刘氏一听陆用这般一问顿时脸色煞白。
“大人,民妇绝对没有杀那张任氏,大人这是在冤枉民妇。”
“林刘氏,你是否为左撇子?”
“民妇正是左撇子,可是民妇绝对没有杀害张任氏,民妇为何要杀那张任氏和她儿子?”
陆用这会儿看到林刘氏满眼都是绝望的神色,顿时觉得哪儿有些不对。
确实如同林刘氏说的那样,林刘氏总得有个杀人动机的,目前来看,如若是林刘氏一开始就对张任氏心存杀意,那么也不会和张任氏认识很久之后再突下杀手,而且也没有听说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王师爷的文书上面写着清楚的很,这张任氏和林刘氏还在张任氏被害前一天一起出门买菜,并且有说有笑,这个可都是有人证的。
陆用想了一会儿,觉得这里面应该是哪儿出现了疏漏。
“林刘氏,本官问你,在张任氏被害之前的前几月,你丈夫刘宝可曾与你同房?或者是从你和张任氏熟悉之后,你丈夫刘宝是否和你的同房次数也在减少?”
陆用问完,林刘氏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人,好像确有其事,自从民妇不能生育以后,民妇丈夫就开始同民妇很少同房了,那会儿张任氏也经常来民妇家中,帮着熬一些药。”
“林刘氏,那熬的药是否让你服用之后,有些困顿,接着就是异常嗜睡?”
“大人如何知道的?民妇正是服药以后就是困顿不已,接着就是嗜睡不醒。”
“那你这药方是从哪儿来的?后来配药又是谁去配的?”
陆用开始在话里话外找一些蛛丝马迹了。
“原先在十二里乡那里,是同样的药材,一开始来县城用的也是这个方子,只不过药一直是在一家药铺所抓,民妇也没怀疑过这药有什么问题,民妇一直觉得是自己身子越来越弱,以前这副药一直是民妇丈夫去药铺所抓,不过后来民妇自己也去抓一抓,不过这熬药倒是张任氏熬的多了一些。”
陆用听完更是觉得奇怪,这里面的是非好像不是他想的如此简单。
而衙门里面的那些人更是听着一头雾水,因为陆用这般一问,明显就是冲着刘宝去了。
可是陆用除了前面问了一下刘宝,让刘宝伸出手看了看再也没有问过刘宝任何话了。
陆用这会儿根本没有往刘宝头上去想,因为刘宝的左手如果杀张任氏,那么仵作所画的图就根本对不上,因为捅张任氏的人一定是张任氏的熟人,第二,这两刀捅的位置几乎是一样,第二个刀口和第一个刀口平行距离不过两厘米,甚至不足两厘米。
如果按照刘宝这样的男人,还是打铁的,第一刀就完全可以让张任氏毙命了,根本用不上第二刀,就算补第二刀,按照右撇子模仿左撇子,这第二刀的平行距离绝对不可能如此相近,那么就可以断定,凶手一定是个纯正的左撇子。
可是从这林刘氏来看,这身板和张任氏相比,实在悬殊太大,这要是和陆用说,张任氏杀林刘氏绝对没问题,陆用绝对不抬杠,但是这林刘氏如果是站立状态,想要杀体格健壮的张任氏,那基本是非常难的。
就算出其不意,这第二刀还能这么精准,那就会难上加难了。
陆用看着当时的现场图,还有仵作的验尸文书,加上王师爷当时记录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