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赶着不如撞着,咱们现在就去一趟!”
“啊?我感觉,端王府一定会有人跟着咱们的车子,会不会有问题?”
“都到这个程度了,我不找苏相才不正常呢!大家都打明牌啦!走,去宜秋门。”
秦刚的马车大摇大摆地便去了宜秋门那里的苏相府。
在宋朝只有宰相以及皇亲贵胄的家才能称为府,像秦刚无论在京城还是高邮的家,都只能称秦宅,然后普通百姓的房子就只能是家了。
眼前的南园虽然还是原先的房子,但毕竟今天已经是右相府,所以按朝廷礼制配备的守卫、门阆的数量、规格都不会低,更不要说整天排在府门口排队等候接见的求见者。
秦刚在决定前来时,就已经让人提前快马送去了自己的拜帖。所以,他的马车一到,苏府的正门便就打开,出来的却是苏迈,直接将他们二人引入,并直接关闭了大门,以示今天不再见客,却是惊得门外那些人议论纷纷,都弄不清刚刚进去的两个年轻男女是什么来路。
苏轼正在府上,对秦刚的到来非常地意外。
“徐之啊徐之,你怎么来京城了呢?你这……”苏轼还看到与秦刚一同过来的李清照,当然更是意外。
秦刚与李清照随着苏迈进了内室,见到只有他们四人时,这才轻轻地回道:“官家秘旨以召。下午入宫面圣结束,半路上又被端王邀去赏画。这刚结束了就直接过来了。”
这短短的三句话,却是包含了极多的元素与内容。苏迈为人极为稳重,他虽然一下子听到了诸多的疑问,但因为父亲在场,便一声未出,等待苏轼先行发问。
但是苏轼又是何许人也,他本身身居右相之位,皇帝的身体问题早经秦刚提醒,前些日子又刚进谏过册立太子之事。所以对于皇帝这次以密旨秦刚入京一事只有意外、却没有不解。
“端王邀人看画一事,老夫早有所闻,只是徐之这次入京如此隐秘,他却了如指掌,看来极不简单啊!”苏轼果然一下子就关注到了重点。
“苏相高见,端王藏画,多为名家花鸟,此次看的却是一幅普通画师所作的民生市景。”秦刚点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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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娘也是一起去了嘛,看看此画如何?”苏轼却是呵呵一笑,把问题问向了李清照。
“回师公,清娘只会看画本身。”李清照却是之前随秦刚如此称呼苏轼惯了,“此画虽是一位无名画师所作,然工笔绝佳、立意颇高,大有描绘清明盛世之意。徐之给此画取名为‘清明上河图’,端王也欣然以此名在画卷之首题了款。”
“哦?清明上河图,好名字啊!清明之世,上河风景,不知徐之赏得如何?”苏轼口中话语说得轻松,脸上神情却是毫不放松。现在房中并无外人,他倒不是担心秦刚的立场,后者能在端王府出来就到他的府上,立场早已明白无疑,他只是简单地听听所说的观点。
“天命不于常,惟归乃有德。”秦刚说的这句话,出自于王通的《中说·王道》中的一句,并补充道,“端王为人过于轻佻,并非有德之人。”
苏轼眼睛一跳,瞥了一眼秦刚,他很明白对方讲出此话,乃是对他及室内另两人的绝对信任,只是一旁的苏迈则是听得冷汗直冒,他啜嗫着道:“嫡父,孩儿出去守在门口吧!”
苏迈倒也不是为自己害怕,而是为刚才秦刚提及的这个话题而害怕,尽管这里是自己家中,但凡事小心一点,则不过份。
苏轼却是毫无感觉,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怕犯忌之人,而且自海南回来,总有一种再生为人的感觉,所以秦刚此时的态度,却是极对了他的性子。只是自己的长子,又哪是一时半会能改得了脾性?
“唉!也好,你在门口守着,我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