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来越有掌柜相啦!哪像我们终日忙碌得都来不及长肉!”
“哎!衍哥的确是清减了不少!”谈建此时看到胡衍,却是由衷地说了这么一句。
“现在不比以前,凡事都有大哥在前面顶着。如今的海事院,驷哥他只需要训练士兵,十件事里倒要有七件事都堆在了我市舶司这边。”胡衍看似抱怨,但更多的却是自傲。
“衍哥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学堂时的理想么?”谈建坐下来之后,突然问起了这么一个问题。
“理想?”胡衍显然愣了一下,不过的确也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的我们,哪里会有什么理想?我只是在想,能够自食其力,多赚些钱,不再在舅舅家吃闲饭就好了。倒是你,好像一直想着能考取个功名,以后做个大官,可以治理天下。”
“是啊!不过现在好像咱们两个人倒是反了过来。”谈建微笑着接话道,“我整天围着着钱眼子转,总是在那里算计着钱财进进出出的事情。而你,现在倒是身居正八品的市舶司提举了……”
“从七品,承议郎。”胡衍打断了一下,并略略有点得意,“朝廷刚下的诏令。不过,比起大哥八年前就任的从七品,那是没法相提并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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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恭喜恭喜!”谈建嘴上说着,心底却已经发现:如今的胡衍,对这些看得有点过重,所以他禁不住多说了一句,“我们哪里能与大哥相比!”
“噢!是的是的。”胡衍也意识到自己多说的话不妥,赶紧道,“再说我能有今天的地位,说到底都是有赖于大哥的提携、栽培与教导。对了,建哥你从高邮过来,大哥近来可好?”
“你好歹也算是关心到他了!”谈建淡淡地说了句,“大哥与福叔感情深厚,伤心的情绪花了不少的时间才算是调整过来。最近一直都还在秦家庄的后庄守孝,我来前还看过他,一直不太过问外面的事情,精神气色还算是不错。”
“大哥的精神能调整过来就好。”胡衍讪讪地补充道,“大哥这次丁忧,的确也是太突然了,这海事院原本多好的开局,现在却是被那姓侯的白白得了便宜。我们也只能在底下帮着大哥多挣点面子,好歹也要让朝廷明白,这大哥之前在这里布局、安排的重要之处。”
“难得衍哥能有这份心。我们都是大哥带着出来做事的,今天的地位、所得、所能看见的未来,可都是来自于大哥,自然是要凡事都得考虑着他。千万别等到一年半后,大哥丁忧结束了回来,却还要为我们做错的事、不妥的事去忙前忙后地擦屁股,你是说不是?”
“道理自然便是这样的。只不过,建哥,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可是有着什么特别的意思?”胡衍有点意识到谈建是有话要点他了。
“也没什么!可能事情也不大。”谈建决定也不掩藏,直接掏出来几封杭州小商户给他写的申冤信,示意胡衍可以看看。
胡衍直接接过,大致地快速浏览了一遍,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是非常轻松地说道:“我当是能有多大的事呢?不就是这几个人么?既然建哥今天发了话,我立刻安排人去处理,该退的退、该赔的赔,一定会给建哥你一个满意的回复!”
“差矣!我的意思哪里是让你来退赔这几个人。”谈建有点不满地反地道,“朝廷管理自有法度,这几人只是到我这里喊冤而已。我让你来看看,也是希望你能依着法度而来,该维持原判那就得维持,该平反错误那就得平反,岂能是因为与我相熟而要让我满意呢?”
“你看你,还与我较真起来了,我说得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更相信建哥你,能拿到你手边的人,一定是你信任的,也应该是真有冤屈与不公的。我这市舶司,如今管的可以是东南沿海一带大大小小数十个机构,下面的人处理事情,难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