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副刚刚得知的神情,转而似痛下决心地说道,“那就按侯爷所讲,这个赔偿的军资军费降到一百万贯吧!”
“哦!”李乾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立即又醒悟般地连忙否认,“我什么时候同意赔偿一百万贯的啊?不是啊!我只是说我大越一年赋税才有一百万贯!”
“没关系啊,这只是我提出来的要求嘛!侯爷的确还有机会还价,我们毕竟是公平地谈判,然后还得自愿地签约,可不兴那种强迫嘛!”
“还价?”李乾明苦笑了几下,十分为难地开了口,“不怕龙制见笑,您的三个要求,也就第一个没什么难度。这第二个,两处水营毕竟在我大越境里之地,还盼龙制及早退兵,还予我朝。而这第三个就更不可能了,若是我大越赔了整整一年的赋税,可叫我们君臣上下、还有文武百官在这一年之中靠什么吃饭呢?”
秦刚一听这话,瞬时变了脸色,不悦地斥责道:“这谈判按说便是有商有量的,怎么本帅也就只提了三个小要求,而侯爷这里却是:这也不可、那也不行。是不是当我大宋的兵马都是吃素的?是不是想要把这张谈判桌搬到昇龙城下去再谈么?!”
“龙制息怒!”李乾明第一次看到秦刚发威,心里顿时有点慌,赶紧解释道,“罪将这次领兵外出,却是大败而归,回朝面对王兄,已是活罪难逃了。如果再带着龙制提的这‘割两地、赔巨款’谈判条件的话,那真是自寻死路了。罪将原本负责我大越北疆防务,之前与大宋在边界之事多有摩擦,此时如蒙龙制开恩,和谈退兵。愿谨遵元丰划界,约束士卒,决不再犯天朝一寸之土。”
通过进攻交趾沿海,逼迫其在内陆疆界上让步,这便就是秦刚实际的策略,而他却不把它作为自己的条件提出,而是反过来逼李乾明自己来提,却是掌握了更大的主动。
秦刚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点点头道:“侯爷这个态度是极好的,我大宋也是礼仪之邦,既然得了侯爷的这句承诺,那么我的第二个要求也可以让一步,这镇越城与宁南城就不提割让了,改成我军向贵邦租借吧!”
“什么?龙制还是想占着不还啊,这租借和割让我大越领土有什么区别嘛?”
“当然区别大着啦!”秦刚便开始了他的“循循善诱”,“这两个地方我只是租借,首先,它的所属权当然依旧还是你们交趾的,并没有改变!其次,我会给贵邦支付租金,之前你们这里都是军营,肯定收不到一分钱,而现在,我一个地方每年会付十万贯的租金,按我所了解,基本都会超过你们的大州税赋了吧?”
“十万贯?两个地方二十万贯?”
“对!每年都交!至于名义上的管辖权,想我宋越同属华夏之地,我也不介意交趾郡王给我在这镇越、宁南两城任命个节度使之类官职,这样一来,不就皆大欢喜嘛!”
租借地方、收取租金、任命节度使……这些想法在此之前可是闻所未闻,但是被秦刚这么一讲,却又感觉似乎是解决眼下麻烦的最好方法。
李乾明想了又想,越来越觉得这个思路可行,然后,他就很自然地跳过了这一点,开始思考秦刚的第三点要求:“可是龙制所谈的一百万贯赔款之事……”
“可以商量,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开始商量了嘛!”秦刚见对方很上道,也很欣慰,“你看第二点我让步了后,不就将这一百万贯里减去了二十万贯么?我索性再大气一点,允许从中直接抵扣三年,去掉六十万贯!”
“真的?那就只剩下四十万贯了!”李乾明不知不觉掉进了秦刚给他预设好的思维方式里,莫名地就对现在这四十万贯的结果而高兴了起来。
这套心理战术当年秦刚就传授给了胡衍,让他以此在渤海人与辽人的谈判中大胜而归。
“其实,我也不想让侯爷为难,更不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