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下联是赞不绝口。
“这秦掌柜其实……”嵬名利德本来听着大悦,差点就要说出秦刚的身份,好在突然想到后收住了口继续道,“……也是在大宋考得过进士的,自然是才华不俗啊!”
“哦?”耶律宁非常好奇,“我在上京闻听过大宋的进士极其难考,秦兄有此才华,既然都能考中了进士,为何不去做官,却要来这西北之地做一个商人啊?”
“在辽朝北地,也有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讲究吗?”秦刚不想纠缠具体的话题,便反问道。
“我大辽现在也是一尚文重儒之地,自景宗、圣宗开科取士以来,虽初始也有禁止契丹人以科举入仕之陋规,其实现已名存实亡。凡我宗族子弟,无不在家藏籍开堂,习经尊儒。”耶律宁说到这里,却是长叹一声,“只可惜,北地苦寒,少见得有名师大士。比不得像秦兄这般,能够师从秦观秦学士,而尊师秦学士,又是那名扬天下的苏门四学士之一啊!”
不过,耶律先却是并不太认同其兄的这股酸腐味,她以一双明目盯着秦刚说道:“家兄沉迷于此,又常与我讲‘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令愚弟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这书中不过只是一些文字讲述的道理,又何曾有过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古人欺负我们的呢?秦兄既然是来自于中原的才子进士,能否解得此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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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看到耶律宁的眉头一皱,心里暗笑这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妹子,于是接口道:“这个说来也很简单。世人都说‘眼见为实’,然书中却有诸多道理警告我们‘眼见未必为实’。不知贤弟自觉眼力如何?”
耶律先便道:“草原上长大的人,都有一双胜似雄鹰的眼睛。凡是我所见过的,自然实实在在的就在那里。”
“好!”秦刚便对利德王爷道,“烦请王爷让人取纸笔过来。”
在等纸被取来的时候,秦刚便让手下人找出了两枝式样不一,但其实长短却是一般长的两支金簪。
秦刚先将白纸铺在一只方盘之中,将这两支金簪一上一下放在了纸上,然后提起笔来,在上面一根的两端添了两个相背的尖头符号“><”,再在下方那根的两端添了相对的尖头符号“<>”。于是,纸上便成了如下的效果:
注:金簪放置时最好注意错开一点位置,以强化视觉上的错觉
然后便让人将盘子端到耶律兄妹的面前,问道:“先贤弟,这两根金簪孰长孰短?”
耶律先一瞥便笑:“自然是上面的更长,下面的更短啦!”
“贤弟如此肯定?不会眼光看错?”秦刚故意再问。
“这么明显的长短相差,我岂会看错?”耶律先非常不屑一顾。
“我们打个赌吧,我说这两根金簪一般长短,如果我错的话,我奉上二十支这样的金簪。但如果我对的话,输我一只金镯便是!”秦刚笑着说道。
耶律先条件反射地捂了一下自己右手上的那只金镯,看了看秦刚,又重新看了看纸上的两根金簪,确信自己肯定不会出错,便下定决心说道:“小爷与你赌了!”
“各位有没有还敢下注跟赌的,赌注一样啊!”秦刚不嫌事大地让手下端着盘子给厅里众人都看一看。
吴王左右看了一番,却是笑道:“这个赌,我却是要跟押耶律小公子,秦大掌柜可是要多输了二十支啊!”
而耶律宁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吭声与动作,倒是被他妹妹狠狠嫌弃了一番。
秦刚让人将盘子端回耶律先那里,笑道:“判断输赢很简单,贤弟自己去比试一下就行。”
耶律先信心满满地将两根金簪并在一起,瞬间,她的笑容消失了:明明是上面一根要长出许多的,但是放在一起时,竟成了一模一样地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