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有机会接触其首领之人。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够对其一击而中,便能一举而成,贼军易败矣!”
“果真会如此简单么?”秦刚有点疑惑。
“此仅为战略而已。”秦观笑笑道,“所以吾只言‘贼军易败’而非‘必败’,实际战果还待临机之决策,临机决策为战术,赵员外是曾领兵之人,届时便可共商讨之。”
秦刚此时便知秦观的清醒了,大凡真正的“纸上谈兵”之士,往往会将战略与战术混淆,将兵法与战法等同,往前不远便有西北永乐城之败的徐禧,几乎将熙丰年间大宋对夏战争的所有优势一战败光。
大宋的重文轻武政策,纯粹只是为了对内政治统治的需要,可惜却被一些无知的文人当成了对于武将实际能力的轻视,进而再演变成对于读过几本兵书之后的盲目自信。
而唯有极少数真正看懂兵书的几名文臣,如先前河湟开边的王韶、还有赵驷从军时的边帅章楶,都是难得清醒的文人,能分得清战略的部署与战术的灵活结合,并在实际作战中真正地尊重并发挥武将的实际作战能力,才能够取得最终的战斗胜利。
或许,秦观所缺少的,只是他一直没曾遇到过的实际机遇。
所以他在去年送蒋之奇知熙州赴任时曾与苏轼、钱勰共同赋诗以贺,秦观写的《送蒋颖叔帅熙河二首》中道:“要须尽取熙河地,打鼓凉州看上元”。而在《次韵出省马上有怀蒋颖叔》中更是明确写道:
“鱼新淬肠玉似泥,将军唾手取河西,偏裨万户封龙额,部曲千金赐袅蹄。制诏行闻降紫泥,簪花且醉玉东西。羌人谁谓多筹策,止有黔驴技一蹄。”
风流大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