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昌毫不在乎的态度让宁华公主有些捉摸不透,她缓下这口气,说道:“父亲难道不想抱孙儿么,你竟是不急?”
“这年头想要个孩子不是容易?”乌元昌反问道:“公主生不了,可以让妾室生。”
宁华公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让妾室生?”
“在大楚,妾室所生的孩子记名在主母名下,同样也是嫡子。”乌元昌不以为然道。
“笑话!本宫怎么可能抚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宁华公主激动道:“这是奇耻大辱!”
乌元昌嘴角勾起:“那就不急,慢慢来就好,大夫如何说?”
这正是宁华公主诧异的点,那大夫说她身体并无异状,又询问了夫妻两人行房的时间。
都说没有任何问题,宁华公主看着对面的乌元昌,目光落在这男人的腿间,眼下一抽。
若说这男人有问题,她自己都不信,在榻上此人极有狠劲,真正拿她当发泄的工具一般。
半点柔情是没有的,那凶猛的模样哪里有不举的样子,难道说有隐疾?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身体健壮得很,不信去把方才的大夫叫回来给我诊一诊?”
乌云其暗自好笑,是死活不肯背这口锅,当真让人把那大夫叫回来,当着她的面诊脉。
“乌大人身体康健,公主殿下也身体无虞,均没有问题。”大夫拱手说道。
宁华公主不禁郁气结心,既然都没有问题,为何还是怀不上?
大楚与大齐都以后代子孙为重,讲究个传承,自己若是无孕,怎么在大楚立足。
前面有倭国的安雅郡主在大楚还为那赵侍郎生下儿女,安然度过多年。
乌云其见她神魂不在,暗自好笑:“许是我们行房太少,不若以后我多多过来。”
宁华公主虽心系旁人,但为了生孩子也是豁出去,唤来贴身丫鬟:“彩云,给大人奉茶。”
乌云其进来这么久,这女人是一口茶水也不给自己喝,他给那大夫使个眼色,那人告退。
大夫从府里出去后直走右拐就停下来,一小厮上前来将一锭银子交给他:“您辛苦。”
“请乌大人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朽都清楚得很。”
这名大夫一拱手,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名小厮也没有离开,站在这里等着自家大人出来。
乌云其在彩云给他奉茶时多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宁华公主为数不多的身边人。
也是百花阁的弟子,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日子也过了这么久,乌云其其实有些烦了。
当初这女人找到乌家,拿着母亲与父亲的那点过去要挟,又暗示三皇子就在大楚。
为了保全母亲的骨血,自己的异父兄弟,想着也算是替皇帝分忧,这才应允她进乌家门。
如今母亲陪父亲去了东海,而三皇子他……
乌云其想到不久后的大婚,眉头挑起,失神的样子就像多看了彩云几眼,惹得她心狂跳。
彩云用余光瞥向宁华公主,见她的目光并未落到乌云其身上,不禁暗忖她无情。
身边有这样的郎君却不懂得珍惜,偏要觊觎别人的。
什么狗屁的救命之恩,不过是见多了几次生了情,也不管人家已经有妻,公然告白。
好在出丑的是她自己,现在出门打听一二,都晓得宁华公主痴恋侯府赘婿,为人诟病。
“公主莫要忧心。”乌云其手指抚过茶杯,瞟了彩云一眼:“彩云也要多加劝慰。”
“是,大人。”
“这心情好了,受孕才会更容易,你我身体康健,有子是迟早的事情,父亲说过,年到三十未有子再说,在此以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