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道人的话语突然在提到“血管”之后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外界力量突然施加在他身上，使他感到剧烈的痛苦。

他的双眼瞪大，露出了混合着恐惧和痛苦的神色。明镜道人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从他的面颊滑落。他努力抵抗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试图维持自己的清醒和意识。

在这股力量的干预下，明镜道人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或者说，是某种能量传输的管道，游离的状态其实……其实……是能量运输的过程，在其中的我们只是变成了纯能量的形态。”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李峰见状，立刻上前扶住明镜道人，他能感受到明镜道人正在与那股不可见的力量进行激烈的斗争。明镜道人的双手紧紧抓住李峰的臂膀，手指几乎要陷入肉中，显示出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李峰焦急地问道：“明镜道人，你怎么了？坚持住！”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同时他的心中也在飞速思考着如何帮助明镜道人摆脱这种困境。

明镜道人的身体开始出现抽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但他仍然在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继续向李峰传达他所知道的秘密：“中层梦境……就像......就像你释放能量的过程。”

明镜道人在艰难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之后，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也失去了支撑，最终瘫软在虚无空间之中。他的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刚刚的外力干预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消耗。

李峰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到明镜道人的状态，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明镜道人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仿佛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李峰尊重地退后了一步，给明镜道人留下了恢复的空间。

在这个过程中，李峰对明镜道人所提出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环顾四周，猛然间注意到虚无空间中漂浮的灵气光球。这些光球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李峰凝视着这些光球，好像突然理解了明镜道人想表达的意思。

他开始将灵气光球的比喻应用到梦境的层次上：“如果说现在自己就像灵气光球一样有形有质，有自己的运动轨迹，在现实世界中可以自由地操控。而在中层梦境中，就好像被自己调取体内灵气的场景，灵气只能按照自己的意识聚集变幻成某种形态。而聚集的过程，就是中层梦境传输的过程。”

李峰继续思考：“而深层梦境，其实就是灵气从地点A到达地点B过程中的地点B，只是这个过程比较长？同时，因为灵气被调用的过程即便是每个灵气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却无法控制，这就解释了在中层梦境中无法控制的情景？”

李峰摇了摇头，他感到还有很多没有办法想明白的地方。他的眉头紧锁，眼神深邃，显然在努力地将明镜道人的话与自己的理解结合起来，试图构建一个完整的理论框架。

李峰的思绪随着这个理论模型不断延伸，越想越觉得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他开始将这个模型与自己的识海联系起来，思考着如果自己的识海中的光球代表着一个完整的世界，那其中存在的一切，是否也拥有它们自己的意识和形态。

他想象着识海中的光球，那是一个充满能量和可能性的空间，其中流转的灵气如同生命的血液。如果这些灵气不仅仅是能量，而是不同形态的物质，那么它们是否也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有着自己的循环和秩序？

李峰细思极恐地想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这个世界中，他或许只是一个外来者，一个观察者。他所认为的修炼和操控灵气，实际上可能只是在影响或干预一个未知世界的自然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