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仲猷自从上次被打伤之后便再也没有来挑衅过,但墨柒却并不觉得双方的仇怨就这样放下了,他心中清楚,屠仲猷日后一定还会在某个时候算计自己。
这日,墨柒正在屋内雕刻机关零件,忽然听见有人敲响了院门。
“这才过去几天,莫不是那死秃子皮又痒了?”墨柒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
他缓步走出屋子来到院门处,开口询问道:“谁?”
“墨爷,大当家差我来知会您一声,今晚去聚贤厅用饭,有要事商议。”院外那人开口说道。
“知道了。”墨柒一听不是屠仲猷,心中的戒备便立即消除了,随即答应了一声。
到了晚饭时间,墨柒独自一人来到了拇指峰顶峰,此时聚贤厅厅门紧闭,门口则是站满了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他们之间彼此攀谈,提及最多的便是大当家口中的“要事”究竟是什么、
“是不是要和其他势力开战了,我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些门派为了和钦天监拉近关系,刻意去袭击咱们山庄的弟兄。”人群中一位身着长衫、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说道。
“我看未必,”他话一说出,身边的高瘦汉子便立刻反驳了他,“据我了解,咱们大当家对江湖纷争很是不喜,定然不会主动去和别的势力开战的,今日叫我们来,恐怕也只不过是说教一番,让我们在行走江湖时收敛行为、低调行事之类的。”这人虽未明说,可他言语之间分明充满了对大当家古越的不满。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猜测的时候,聚贤厅厅门突然打开了,三位当家一齐从中走了出来。
三当家裴逸然依旧是一袭白衣,面如寒霜,冷冷的看向厅外众人,而骆板斧也像平时一样不着边际,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挖着耳屎,全然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份。
可今日的古越却是一反常态,并不像平日一般衣着朴素,反而穿了一件镶金绣龙的黑色大袍,整个人的气质都随之深邃了几分。
“诸位兄弟,好酒好菜已经备好了,里面请吧。”古越面上含笑,冲着厅外众人热情喊道。
一听这话,厅外的诸多江湖人士也不客气,纷纷迈开脚向着厅内走去。厅内已是一片灯火辉煌,一张张红木圆桌陈列其中,桌上摆满了各式酒菜,鸡鸭鱼羊无所不包。
无罪山庄不排座次,除了三位当家之外,其余人一律平等,在用饭时也是随意落座。因此各位江湖人士也都是找着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坐在一起,而墨柒则是找了厅内一处偏僻角落坐了下来。
“诸位兄弟,今日将大家请来,主要是想......”见厅外的江湖人士纷纷落座,大当家古越也走到了专属于他们兄弟三人的那座石台上,朗声讲了起来。
正如先前厅外那人猜测的一般,古越一张嘴便开始劝说众人行走江湖时收敛行为、低调行事,不要给山庄、给众位兄弟带来麻烦云云。
他在石台上没完没了的说着,台下众人却无一人喧哗,显然大家都对他十分敬畏,就连先前厅外表现出对他不满的高瘦汉子此刻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时还若有所思似的点一点头。
古越说的这些墨柒自然是不可能认真去听的,百无聊赖的他环视起了四周,目光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或凶恶、或憨厚、或俊美、或妖艳,却唯独没有那张他最为熟悉的蜡黄色的丑脸。
“屠仲猷那厮今天没来么?”墨柒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此时的屠仲猷正满面春风的站在山脚下,只见他右手虚空连划,原本面前的岩石瞬当即凭空消散,露出了一条上山的石阶路。
“呦,屠爷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怎么这般高兴?”路两侧站岗的山贼冲他笑道。
“哪有什么好事,赚了点小钱而已。”屠仲猷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的得意却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