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薛寒江和叶桐再次乘坐飞机飞回京市,叶桐看着手里的茅台对薛寒江说:“哥,这酒咱留着,再过两年肯定值钱!”
薛寒江看他一脸小财迷的模样就想笑:“都听你的,你要是乐意要不咱多买几箱在家存着等升值?”
“那倒不用吧,”叶桐笑笑:“咱俩都不喝酒,犯不上。”
两人回到家先把锅炉点上,薛寒江把灌好的热水袋递到叶桐手里:“先暖和暖和,等会儿再做饭。”
“我不饿呢,”叶桐说:“在飞机上早就吃饱了,哥你明天是不是要回研究院报到?”
“嗯,”薛寒江点头:“你好好在屋待着,我出去看看厨房那边冻没冻。”
因为收水费的原因,他们这一片胡同前几年就都改了分水管,一家一根管子专管自家自来水,不像他们以前租住的那个大院儿,整个大院儿都靠着几个水龙头吃水,水费只能按人头算。
就比如新搬来的那户姓傅的人家,一家连大带小好几口,却因为几块钱的水费正在跟李婶子吵架。
“你看看咱大院儿谁家像你家似的,大冬天的还要天天烧水洗澡,”管院李婶子说:“以前我们大院儿一个月才用不到三十吨水,自从你们搬过来这一下子都干到四十吨了,你们家不多出这钱谁出?”
“空口白话就想赖上我家?想都别想!”傅老太太叉着腰开始耍横:“反正当初说好了的,大院儿这些人家水电费平摊,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我们!”
此时的傅老太太穿着以前的旧棉袄,趿拉着一双棉鞋,再没了以往傅家老太君的姿态,变得和这胡同里任何一家的老太太没任何区别。
李婶子看她耍横也不想多犯口舌,说多了万一这老太太装晕到时候她可就摊事了,于是手一挥:“我不跟你废话,等你儿子媳妇下班了我跟他们说,他们比你讲理!”
说完便转身去其他家收水费,傅老太太朝着她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狗眼看人低的玩意,这要是放在以前……”
话说到一半到底是没能说下去,她知道现在的京市早就没有傅家了,而她也没办法再过上当年的好日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傅老太太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
“都是丧良心的白眼狼,”傅老太太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没人知道她骂的是谁,也没人在意她骂的是谁,就在傅老太太过了嘴瘾准备回屋的时候,大院里跑进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傅老太太刚想皱眉骂一句扫把星,就瞧见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妈。”傅红梅抹着眼泪跑进院子:“曹建要跟我离婚。”
这年头离婚可是大事,傅老太太不想让外人看笑话,急忙一把将傅红梅拉进屋里道:“你在外头嚷嚷啥?到底咋回事跟我说说。”
“曹建他要跟我离婚,”付红梅哭哭啼啼道:“他们单位来年有分房的名额,按照老曹的级别应该能分到一套大三居,可他们领导说因为咱家的事要把他的名额收回,老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傅老太太一听就不干了:“什么单位还能因为职工家的私事就取消分房名额?这不是闹着玩么!走,我跟你去找他们领导!”
“不能找,”傅红梅拽住她妈:“你要是真去闹了,那我跟老曹可就连个转圜余地都没有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傅老太太肯定会说没有就没有,大不了让姑娘回娘家来,她跟老头子养,可是现在这话她不敢说。
“到底怎么回事?”傅老太太叹气:“这样,今天你就留在家吃饭,等会儿你哥跟你嫂子回来你再仔细说。”
没过多久,大院儿里就陆陆续续有人下班回来了,听见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