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宋母在家打算的好好的,结果到了李大柱家还没等开口,就听李大柱媳妇说要修房子给大儿子张罗相亲。
宋母干巴巴的笑笑:“我瞧着你家这房子不错啊,用不着修吧?”
“这都多少年了?”李大柱媳妇笑道:“上回修还是我老公公在的时候,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新媳妇进门还让人住老房子?说不过去。”
见李大柱家借不着钱,宋母只能找借口离开,才出人家大门她就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不就是不想借钱么。”
刚刚在李大柱家,她就没能说上一句话,李大柱媳妇先是说修房子,然后又说娶媳妇给彩礼,反正翻来覆去就是李大柱这次挣的钱不够,整不好还得出去借,要她说娶个媳妇哪用得着这么费事,李大柱家那小子又不是大学生,找个农村媳妇能用得了多少钱,都是借口!
宋母一边唠叨一边赶去下一家,这回她倒是说了要借钱的事儿,结果对方依旧没同意。
“为啥啊?”宋母不死心的问:“你家又不盖房又不娶媳妇的,咋就不能借了?”
对方听到这话差点被气笑了,索性连借口都不想找了,不管宋母咋说反正就两个字:不借。
“我家春生是大学生,”宋母气呼呼的说:“你可想好了,别一不小心得罪人。”
“你儿子大学生就了不起啊?”对方道:“我一个平头百姓有啥得罪不得罪的?还是说他以后肯定能当管我的官儿?人老薛家大小子那么厉害都不敢说这话,你们家还真是啥都敢想!”
宋母憋着一肚子气回的家,折腾一上午愣是连十块钱都没能借到,宋父见状便问:“一个都不肯借?”
宋母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了,把那些人的话添油加醋告诉了宋父,宋父听完之后皱眉道:“我瞧着不对劲啊,一家两家不借就算了,还能家家都不借?这背后肯定有人整事儿,要不这些人不能这么心齐。”
宋母这会儿也想到了这点:“对啊,我刚刚怎么没想到呢,你说该不会是老薛家在背后捣鬼吧?这些人可都是跟着他去干的活儿。”
“他这是想孤立咱们家,”宋父气愤的说:“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且不说宋父宋母要如何给宋春生弄那一百块钱,就说远在省城的薛父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这几天天凉了,”薛寒江在一旁说:“小桐给你拿的棉袄你穿着,省的早晚冻着。”
薛父吸吸鼻子:“一个喷嚏想,两个喷嚏骂,指不定是谁在背后骂我呢。”
薛寒江跟薛父一起把立柜摆好,这才笑着说:“您这都哪来的歪理。”
薛父嘿嘿笑了两声:“我的身体自己有数,倒是你们有钱也不能乱花啊,那棉袄一看就能卖好几十呢,给我穿浪费了,放店里去留着卖,听话。”
薛寒江这会儿没课,便跟薛父在新房这里装家具,原本薛父还想帮他打,但因为既没工具又没木料的,现整也费劲,索性薛寒江还是去找了当初给他们做牌匾的木匠,那师傅手艺不错价钱也不多要,看过他们这的格局后,高高兴兴接了活儿。
薛父看着带穿衣镜的大衣柜说:“这个好,照人照的清楚,说实在的省城的手艺确实好,咱们那就是结婚也没有这个样式的。”
薛寒江闻言便笑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今年初新婚姻法实施,要求男的二十二周岁,女的二十周岁,就这还提倡晚婚晚育呢,更不用说现在城里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鼓励一家一个孩儿。”
“就生一个?”薛父咋舌:“这要是在乡下怕是连地里的活儿都干不完吧,也就是城里能这样,到岁数就上学或者接班,孩子多了还费钱呢。”
薛寒江不和薛父纠结这个问题,他爹还是老一辈的思想,讲究多子多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