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姐姐最听您的话,她不肯救我哥哥是因为我哥哥之前绑了她,这个罪我替他赔!您开个尊口,帮我求求荣姐姐,只要能把我哥哥救回来,让我为奴为仆,当牛做马都行,我就剩下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她说着,往后膝行半步,在余师傅脚边咚咚地磕响头,听得人心直颤。
“好孩子,快起来。”
余师傅上了年纪之后,越来越见不得这种事情,忙将冬儿扶起来,给她抚了抚额头上的尘土,看着磕的,红肿的额头,心疼不已。
“小燕歌。不知怎的,看着这丫头,像是看到了你阿娘小时候。她跟着我学艺那会儿,比这大不了多少。唉,都是苦命的孩子啊,能帮就帮一帮吧。”
荣音心里的防线在听到冬儿哭求的时候就已经处在崩塌的边缘了,老爷子这一句话,让她彻底溃不成军。
她似是叹气,似是无奈地一笑,“成。我帮。”
……
段寒霆那边送走了母亲便被父亲叫过去训话了,段大帅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骂儿子给他惹事,害他跟文家两个爷虚与委蛇了半天,兵法都用上了。
又埋怨夫人不给面子,好不容易过个生日,连留下来吃顿饭过个夜都不肯,一天下来也没给他一个正眼,简直是过分。
看着父亲通红着一张脸,气急败坏诉苦抱怨的委屈样,段寒霆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这笑声更加激怒了段大帅,气得他抬脚就是一记飞踹。
段寒霆敏捷地退后一步,躲开了。
站在他旁边的段寒江却不幸中了招,被老爹一脚踹在膝窝,当场跪倒,疼得“哎呦”一声,埋怨道“爹,您老看清楚再踹行不?”
五夫人忙着照顾段大帅,看儿子遭了池鱼之殃不免心疼,却又不好说什么。
段寒霆拎着段寒江的脖领将人提溜起来,冷着脸看向瞪成牛眼的段大帅,“您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滚,都滚!”段大帅没好气地骂。
段寒江还贱兮兮地凑上去想说什么,被段寒霆拎着后脖领子就拽了出去,朝五夫人微微颔首,“我带老五去上药,父亲这边劳五妈妈多费心了。”
五夫人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去吧,这儿有我呢。”
段寒江被拽出去,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膝盖,半嘟囔半抱怨道“老爷子这腿功不减当年啊,疼死我了。哥,这可是小弟为你受的,你得让嫂子给我上最好的药。”
“上什么药,回头自己弄点跌打损伤药酒抹抹得了。”
段寒霆十分的冷酷无情,睨他一眼,心道你嫂子伺候我的时间都没有,还去伺候你小子,美不死你。
段寒江表示心碎,无情无义他二哥,冷漠寡淡他二嫂,这两口子他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去找自个儿的媳妇吧。
刚下楼梯,阿力就匆匆地过来禀告,“少帅,夫人带着李峰刘强他们带着一帮人出去了。”
段寒霆眉峰一蹙,“出去了?出哪儿了?”
“我瞧着车往东南方向开去了,打听了几个伙计,说是夫人受了什么小丫头的恳求,要去鬼市救人,还说什么跟余师傅有关,我也没搞明白。”
阿力一头雾水,只是见少夫人那么大阵仗离开,还是怕会出什么事,赶紧先过来禀告少帅。
段寒霆沉着一张脸往外走,大步流星的,“老爷子走了吗?”
“您说余师傅吗?还没。”
段寒霆刚奔到后院,就撞见余师傅带着余家班的众人收拾好行头准备离开,见他过来,纷纷打招呼,喊着“少帅”,也得意荣音能觅得一个良婿。
和众人匆匆颔首见礼,段寒霆满脸焦急地问老爷子,“师爷,我听说音音要去鬼市救什么人,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