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其他的女子遇到有妇人带着孩子来寻自己的夫君,就算是不大吵大闹,也总归是要过问一二的吧。
可是他的夫人,真的是一点点都不放在心上啊。
‘‘咳咳··’’单黎清了清喉咙,‘‘你听我解释···’’
这五个字一出,宋卿辞噗的一下笑出了声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五个字在她的脑子里自动转化成了【你听我狡辩】
她赶忙摆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继续。’’
单黎不知道她突然笑什么,但是也没好意思揪着不放,只能继续说道,‘‘今日来寻我的妇人,与我没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副将马原的遗孀,那个孩子是马原的遗腹子。’’
说到这里,宋卿辞的态度一下就端正了,收起了嬉皮笑脸。
原来是军属,还是遗孀和遗腹子。
无论是现在,还是几千年之后,军属都是过得很苦的一群人。
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却要撑起整个家庭。
男人们在外卫国,她们这些弱女子则在内保家。
这样的人值得尊重,不能随意调笑。
‘‘她们来找你是?’’宋卿辞没有随意的猜测,而是直接问。
单黎欲言又止,好像这个话题很沉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行了。’’宋卿辞看出他的纠结,也不想再听下去了,‘‘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我也没有那么的想知道。’’
单黎急道,‘‘不是不方便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这算是他心里的一道过不去的坎。
外人看他们镇国将军府如今风光无限,不但有世袭的镇国将军之位。
就连他自己也被封了宣武将军。
但是,他们好像都忘了三年前了,忘记那场死伤惨重的败仗了。
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光彩的事情要长长久久的记得,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就要渐渐地忘掉。
不光是人,好像一个国家也是一样的。
那些战败的,腐朽的,不堪一击的,都要被一点一点的遗忘掉。
不管这里面填进去多少条人命,多少个家庭。
过了好半晌,单黎才幽幽的说道,‘‘阿辞,你的记忆里,还有三年前的峄城一战吗?’’
峄城?!
宋卿辞开始在脑子里一阵翻找,可惜,原主的记忆中,对峄城这个地名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
估计跟其他的老百姓知道的差不多。
将军夫人太作妖,一言不合上手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