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只能靠你了。”
靠我?
我愣了一下。
在妹妹心里,我这么重要吗?
好像是,昨晚最担心的我的人是妹妹,不是还在为谁带我去看医生争吵的爸爸妈妈。
“那我试试,你让开。”
我正对橱柜,深吸一口气,把手慢慢伸进橱柜里面,眼睛牢牢盯着我要碰的那两个碗。
手快要碰到的时候,我做贼心虚地往边上看了一眼,这一看,看出了事,橱柜靠最外面的角落里待着一只蟑螂。
“啊,蟑螂,蟑螂。”
我跳着往后退,下意识甩着手,把蟑螂还有妹妹都吓一跳。
“哪里!哪里啊!”
妹妹以为我把蟑螂甩在了地上,责怪道,“你别往我这边甩啊,地上怎么没有?”声音颤抖,慌乱之下满脸哭腔,“是不是在我身上啊。”
“没有,在那边。”
我指过去。
蟑螂已经跑了出来,沿着橱柜的外沿往后爬,光晃了一下眼睛,蟑螂就不见了。
“是到橱柜后面去了吧。”妹妹小心翼翼探头张望着。
我不敢去看。
这个橱柜是放在一张方桌上的,比吃饭的桌子要小一点,矮一点,没有贴墙放,离后面的墙有一点空隙。
所以,蟑螂最后还是会顺着桌子腿爬到地上来。
“好了,蟑螂没了,你可以把碗推开来看了。”妹妹稍稍放下心,继续盯着橱柜,催道,“老文,你快点,趁蟑螂不在赶紧看好,然后把门关起来,不要再让它跑进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有一只,可能还会有第二只。
我胆战心惊地靠近一点,伸手右手探向那碗,左手握住右手,侧过身,眼睛用余光留意着,迅速推掉那盖在上面的碗立刻缩了回来。
陶瓷碗转了几下才停稳。
下面的碗里装着一整碗的白米饭。
“那边一定是菜了。”妹妹抢上前推了一下,看到还是饭失望地退回去,“怎么还是饭,菜都吃完了?”
“要不,你去老妈那边看看。”我是饿了,不过能忍。
妹妹也能忍“我们等会让奶奶早点烧晚饭。”
“嗯,你要不要喝点水。”
关上门,我就去另一边找水喝,比起饿,我其实更渴,大中午走过来,要了老命。
我拿起爷爷的青花瓷茶杯就开始喝起水,这里装的是西洋参,每次过年都有人走街串巷来卖的。
清热,降火。
我灌下几大口,妹妹在一旁也看得口渴“给我也喝点。”
我给妹妹,去喝另一杯。
同样的青花瓷茶杯,都是带盖的。
这杯装的就是茶叶,我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味道太浓,今天茶叶放多了。
等妹妹喝完,我就拿热水瓶往参茶里倒水,等凉了,还要再喝一点。
妹妹蹲下来,偷偷摸摸推开了大米缸的盖子,用量米的铁杯子开始舀米玩。
我见了马上蹲下制止“奶奶上回不是说,这样米会潮掉的,不让我们玩。”
妹妹不开心了“我就玩一会,奶奶在外面呢。”蹲着看都不看米缸一眼,手还在米缸里面乱玩着,低头思索一会抬头道,“老文,我们等会吃什么?”
这个问题又来了。
我也很热衷于讨论这个,虽然吃不到,但是说总可以去说。
别人是望梅止渴,我们就是谈吃止饿。
“糍米饭好久没吃了,在肯德基对面的那条路上,三轮车开过去还要让他们等一下,人少还好,人多就要等几分钟,不过,那边的糍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