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知道自家姑娘,明摆着心中在意这个弟弟?
但她又始终不愿明目张胆地表露心迹。
这让侍书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根本琢磨不透她心底的心思。
“真是令人费解!难道姑娘在担心害怕什么?”侍书在心中暗自嘀咕。
“既然姑娘不愿明说,我不如暗地里替她去三爷那儿表明心迹。这样一来,或许能让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侍书在心中偷偷盘算着,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笑意。
这一刻,似乎已经预见自家姑娘和三爷关系和好的那天。
贾探春平静地望着她,好似看穿了她内心所有心思。
于是,她语气冰冷地告诫道:“赶紧将你心底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若是让我知晓你敢私底下去找三爷,或是再有这样的想法,我这里怕是再也容你不得。”
“望你耗子尾汁!”
侍书大惊,连忙趴在地上求饶:“姑娘息怒,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
蓼风轩。
贾惜春听说这件事后,也是非常的震惊,呢喃道:“三哥果真是个神人,乡试竟然也能中解元。我们走,去给三哥道喜去!”
蓼风轩内,贾惜春闻得此事,不禁愕然失色,喃喃自语道:“三哥真乃神人也,乡试之中竟也能独占鳌头,夺得这解元之名。我们速速前往,为三哥贺喜去!”
贾母携众人,浩浩荡荡前往荣禧堂,姑娘们也紧随行其后。
她们远望着前边,报喜的队伍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这一刻,她们也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喜悦。
这种喜悦与平常不一样,因为这是独一无二的解元之喜气。
每三年独一份,贾府立府百余年,尽享荣华富贵,但也才堪堪出现过这么一次。
可见其罕见和稀奇,绝非金银珠宝可以比拟。
恰在此时,贾环回到了府邸。
因为料定会有人前来报喜,所以他特意走的正门。
刚一现身,贾蓉如脱兔般奔来,满面喜色道:“三叔,你可算是回来了,真真叫人好等啊!”
贾琏紧随其后,步履稳健,边走边祝贺道:“三弟,恭喜高中解元!”
贾珍原本也想上前,但思索再三还是止步不前。
此刻他心中千回百转,神色复杂难辨。
凝视贾环的目光中,已非昔日那般深藏不露的恨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其中既有无奈,也饱含几分感慨。
回想起这几年行走在外,贾珍深切感受到了世人对贾府的淡漠与轻视。
贾府的衰落,似乎已经如影随形,日益清晰。
昔日趋炎附势之辈虽然仍存在,但在朝中位居高位者,多已不将贾府置于眼中。
其态度的转变,令人感到唏嘘不已。
远的不说,单说贾雨村。
这个曾借着贾府攀上金陵知府的人,如今已经步步高升,踏入了兵部之列。
回想当初,此人还时常造访贾府。
现如今时过境迁,随着其官位日隆,已然渐行渐远,乃至久无音讯。
前番派人前去求助,至今都未曾见回响,想来已经彻底忘贾府当年的旧恩。
贾珍心中虽怒火中烧,但也束手无策,唯有暗自仇恨。
贾府名头,现如今或许只能震慑一下寻常百姓,于达官贵人眼中,已不足道矣!
此情景,难以不让他心生感慨。
也许贾环崛起是一个契机,是他们贾府崛起的希望。
但是,贾珍又不希望借助贾环的光。
这种矛盾心情,让他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