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对方姓甚名谁。
“他们也去凝寒宫,怎么会这么巧?”叶梁听得心惊,毕竟自己曾在昔兆默手中吃过亏,若狭路相逢,自己要如何自处和自保?
昔兆默将桌上壶中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上新茶,又拿过新杯,为昔风云和自己斟上茶。两人一边饮茶,一边闭目养神。
“现在怎么办?”叶梁低声问尉迟南玦,看样子,今天不打发了屋中这两个人,他们也别想太平了。
“干耗下去不是办法。”尉迟南玦在心中掂量,“怎样才能全身而退?”他反复在心中盘桓。
“你呆在这别动,我去会会他们。万一有什么事,你不要管我。待天亮了,你一直朝东,迎着太阳走,就可以走出这片树林。”尉迟南玦在叶梁耳边低声嘱咐道。
“你别去!”叶梁拦阻他道,“天亮了我们一起离开这。”
“必要时,我得引开他们,你才不会有危险。”尉迟南玦脱口而出说道。一刹那,他自己都惊讶自己说的话,“我这是怎么了?竟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比自己的安全都重要。”
叶梁听得心头一暖,此前心中的低落和冰寒已消融殆尽,“你千万不要为我涉险,我一定和你共进退。”叶梁平静地说道,口气里没有一丝惧怕和犹疑。
尉迟南玦意外叶梁的回答,但也欣慰听到这个应答。
世上两个人肯双向奔赴,同仇敌忾,那是人生一大幸事。纵然要面对凄风血雨也罢,刀山火海也好,又都何惧之有?
尉迟南玦精神一振,柔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叶梁呆在当地,心中辗转难言,“我是谁?谁来告诉我?师兄,我要和你相认吗?”
尉迟南玦见叶梁半晌都不说话,难以启齿的情绪,在黑暗中都能隐隐揣摸到,不由心中纳罕道,“他宁愿和我共赴生死,却始终不肯吐露自己的姓名,怎么会如此古怪?”
“罢了,现形势紧急,待我们平安之时,再问缘由不迟。”尉迟南玦豁达地心忖道,眼前这个人让他一步步放弃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他自己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我先出去看看。”尉迟南玦拍拍叶梁的肩膀,“你藏好。我会尽量和平解决事情。”
叶梁反握住尉迟南玦的手臂,小心嘱咐道: “你一定小心!别担心我。”
尉迟南玦笑笑,这笑似能冲破黑暗,在黑夜中,让叶梁感到稍安。
尉迟南玦走进树林,瞬忽不见。
叶梁再一抬眼,看见尉迟南玦人已到了小屋门外,他,正要推门。
花落可问途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