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家主亲自相邀,实是意外至极。”
“谁人如今不是布衣。”长孙寂眼中有钦佩之色:“郑先生叛族之说,我并不认同,彼时若非郑先生大义之举,荥阳郑氏族人怕是注定百不存一。先生良苦用心,日后郑家族人必然能够慢慢领会。”
郑潮这下是真的意外了,他当初弑兄、主动交出藏书之举,虽被寒门学子拥护,但在士族人家间已是臭名远扬,在这方面,他和令安可谓同臭相怜。
长孙寂抬手请郑潮坐下说话喝茶。
一番交谈下来,郑潮也提及了自己一路来的见闻,乱象横生,政令混杂,民生煎熬。
长孙寂便问:“依郑先生高见,李氏一族中,谁最有希望可止天下之乱?”
在长孙寂看来,郑潮是一个高人,奇人,此类人的看法,必然值得一听。
且正如他几位族叔所言,郑潮此人如今颇有声名,若能将他拉入相同阵营之中,无疑也是一件好事。
郑潮沉默了片刻,摇头:“郑某困于家宅多年,不问世事,今也不过初出茅庐,对天下大势尚无法妄断,眼下也仍在惶惶摸索之中而已。”
言毕,郑潮试着问那少年人,可有属意的人选。
长孙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此地距益州相隔不足千里,益州荣王之仁名,常有听闻。”
郑潮心神微动:“荣王李隐?”
长安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