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怀疑她,这倒是老太太从来没有想过的。
“甜甜这孩子心思细,能藏事,这么大的事,她也没有打算跟我们讲。若不是她这次要出远门,恐怕连你们几个哥哥也不肯说。”
江老爷子神色平静,目光中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
这孩子,有问题?!
萧老太太皱皱巴巴的手挽起额头的白发,转了转眼眸,仔细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我从楼上下来,刚好见玉儿与裴璃一起往外走,我便叫住了她。”
“玉儿说是她叫了裴璃陪她逛街,我见只有她俩一起,心里有些不放心,便说与她们一起去。”
萧老太太顿了顿,略有所思,“想着不那么高调,便没有让保镖同行。”
“那铜锣鼓巷是我说去的,刚开始我们逛的还挺好的,裴璃还给我们买了喜欢喝的果饮。”
“我们在一家小店门口试胸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隔壁精神病院跑出来一个神经病,在巷子里一路追着人群砍。”
“本来我们能跑掉的,是我不小心崴了脚,裴璃那孩子为了救我,才,才受了伤。”
“出了这样的事!”萧老太太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件事总归是因我而起!至少这件事,与裴璃那孩子无关。”
“算起来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我要与她俩同去,我们就不会遇上那精神病人,裴璃那孩子也不会受伤了。”
“哎!”
“那暴徒太狠了,挥着菜刀乱砍,眼看着裴璃那孩子受伤,我和玉儿却帮不上忙!”
“这辈子终究是我们江家欠裴家的!当年裴家老二的事,也是因为我们江家。如今,裴璃的事,也是因为我和玉儿。”
萧老太太低垂着头眼神迷离,眉心皱起,神色渐渐沉了下去。
客厅里十分安静,大家都在听萧老太太说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每个人心里都在思忖着,掂量了一番。
江晟云左手扶着萧老太太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奶奶,您不能这样想!这一切都是意外!不是您的问题!”
“是啊,奶奶。当年我二舅那事也是意外不是吗!这些年我们江家该还给裴家的也应该还完了!”
江宴礼太清楚,这些年,裴家那三个舅舅是如何吸食江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