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岑春站在花海中一动不敢动,他能感觉有一种刺痛不断在吸食他的血液,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往他的血肉中钻去,他觉得浑身上下都痒的不行,但他不敢去挠,甚至自身的力量都不敢使用,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少年随手间就能摁死他。
“说说吧,我这朝堂上有多少人是你们安排的。”
扎格柔斯能感觉到岑源的恐惧,想着也到时候了,他还要回去午睡呢。
岑春此时汗如雨下,他来的时候也做过调查,大部分名单都记在了脑子里,但是他不敢说啊,眼前的少年虽然可怕,但是龙元王朝早就在他们的体内种下了禁制,一旦出现叛变的行为,禁制就会启动。
他只能双腿一软跪在长满尖刺的花丛里,“我说,我说……”
岑春满脸痛苦的憋出了几个名字,但是扎格柔斯一回忆,发现这几个都是朝堂上靠边站的几个,真正有地位的他是一个都没说,看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好欺负了,如此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
“来个人把他的记忆掏出来,身体给我留着,就还有用处!”
岑春一听立刻运起全身的灵力想要逃离,但是突然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经络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身能力都被锁死,此时身后走出一个被潘占据身体的侍卫,他走到岑春面前,强行稳住了他的头,随后眼中散发出一丝绿光,岑春整个人顿时就像傻了一样,呆呆的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扎格柔斯默默记下了这些人,等到所有话都问完后,岑春才缓缓回过神来,随后想起刚刚自己竟然绕过了禁制把一切都说了出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完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扎格柔斯挥了挥手,那名侍卫松开岑春后直接离开,岑春也感到之前自己体内的那股堵塞感消失,一身的灵力再次活跃起来。
“没做什么,只不过替你消除了体内的禁制,不是很好吗?”
岑春一听,立刻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禁制果然消失,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知道扎格柔斯到底什么意思,但至少不是想杀了他。
“既然如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阁下都知道了,可否放我一条活路,您放心,是我泄了密,回去后自然不会多嘴,如果阁下愿意,我也可以继续做您的内应,我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好歹也是个供奉,留我一命对阁下绝对有用!”
岑春也算是豁出去了,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他也在赌,赌自己对眼前的人还有利用价值。
扎格柔斯看到岑春还算识相,倒是有了一个新的主意,“炼神还虚的修士,寿命差不多三百,看你的样子似乎时间也不多了,龙元王朝应该不会给你提供太多的气运维持你的生命吧?”
确实如此,长生界无法让人真正的长生,这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但是这个世界的修士也能够凭借助国运来延续自己的寿命,所以这岑春才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南诏国这里,估计就是想着混一波国运,国运这东西只要一国之主允下承诺,他就能分一杯羮。
眼下的岑春已经明显地呈现出衰老之态,可以看出他没有得到龙元王朝的器重,获得的国运少的可怜,修炼到了这个地步谁又会想轻易的去死,但是龙元王朝的供奉们都不想死,所以像岑春这种资质不行的人寿命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
“老朽空活二百八十余岁才修得大道,加上在供奉堂攒下的气运,还有四十余年可活,殿下若是能赐下足够的气运,老朽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扎格柔斯眼神一转,这点寿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够,擦着碰着都会加速消耗寿命,所以他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你说你们龙元王朝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
岑春神色有些古怪,眼前这位殿下似乎看到他们活不久了很是兴奋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