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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已经忘了怎么说脏话的他,为此直接破戒。
“操!我刚回来你小子就挤兑我,是不是?你喜欢这大衣,行,我脱下来送你了。可有一样,你现在得把军大衣脱下来。就他妈穿我这个……”
小陶也不傻,赶紧改口。“别别,宁哥。开个玩笑。我可不要,我怕冻挺了。”
“你大爷的。你冷我就不冷啊?你到底是何居心?”
“好好,我错了。我不是看日本人,都是不要温度只要风度嘛。”
小陶赶紧一个敬礼,堆笑改口。“得嘞,我给您搬行李,将功折罪这总成了吧?走吧,太君,咱开路以马斯吧……”
话音刚一落,他就上手接过了宁卫民一只手里的两个大号拉杆旅行箱。
然后一手拉着一个,奔着出租车停着的地方而去。
但问题是勤快是勤快,可本性难移。
这小子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一转过身去,嘴里很快又不老实呢,自己唠唠叨叨甩片儿汤话。
“嘿,怪了。这从日本回来,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啊。我还以为能带回来一口‘八格牙路’的日本味儿呢……”
瞧瞧,这有多嘴欠啊!
所以这小子活没少干,还不落好儿。
随后,屁股蛋子上就毫无悬念的挨了宁卫民一飞脚。
着家伙吧,孙贼!
不过话说回来了,倒也不能全怪小陶这家伙今天这通崇洋媚外的胡咧咧。
因为仨人全是军大衣有一样不好,出租车拒载,不拉他们的活儿啊。
机场门口,那些集中趴活的出租车看见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的忽视了他们。
出租车司机们只对那些衣冠楚楚,非常好辨认的境外旅客,跟苍蝇见着屎一样的亲,拼命招揽。
说白了,就是以貌取人啊,势利极了。
小陶脾气也冲,连问了两辆车,都遭到拒绝,吃了闭门羹。
第三辆车一问还不拉。
这下他可耐不住性子了,就有点要跟司机急赤白脸的意思了。
“不拉?不拉你停这儿干嘛啊?义务展览呢?”
“嘿!怎么说话呢?找打呢?”司机也不是善茬儿,横眉冷对。
“呦呵!口气不小。你能成吗?”小陶讥讽地冷笑。
“叫板啊!像你这种刺儿头我可见多了!我就不拉你了。怎么地吧……”司机倒驴不倒架,还杠上了。
几句话不对付,眼瞅着小陶脸色狰狞,这就要动手了。
好在旁边有罗广亮和宁卫民,俩人赶紧一起开口叫停。
“小陶,打住啊!大过年的,就为这么几句口角,犯得上吗?”
罗广亮一开口,立刻让小陶收敛了野性。
宁卫民对付起司机来更直接。
他干脆掏出钱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张千円的纸币贴司机面前的挡风玻璃上了。
“师傅,你也甭说不拉。不拉你就回家过年去啦,谁年三十的还这儿冻着?我知道,你不就为外汇券嘛。你看这个行吗?”
别说,还就是远来的和尚会念经。
日本的“野口英世”就是比咱们的“大团结”管用。
“嘿!日元啊!”
识货的出租车司机眼睛一下就亮了,态度也随之转变。
“那好,丑话说前头,我可先收钱。”
“行啊,多退少补。”宁卫民很干脆地从窗口把钱递到了司机手上。
这下司机乐了,不但下车去开后备箱,连敬语也用上了。
“得嘞,我帮您几位腾腾地方,放好了东西,咱就走啊。”
等到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