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段时间中国内部也是混沌的,但因为有大框架在,渐渐的彼此冲突的诉求、力量怼掉了,形成了国家整体的统一的诉求,比如匈奴入侵带来的保卫边疆。于是,在汉武帝时代,经过差不多一个世纪的过渡,大混沌体变成了一个大集合体,老子的东西失去指导价值了,孔子的‘有所作为’成为指导思想了。”
康丝听完了忽然看向雷奥妮:“在哲学上看,竟然是这样的吗?”
雷奥妮挑了挑眉:“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
王艾嘿嘿一声:“改革开放初期我们经济转轨,一定程度上也是混沌的,所以才有四项基本原则这个大框架,在这个大框架下内部自行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比如形成了诸多巨型企业之后,法治社会就来了,法治社会是什么呢?是论语啊,是具体的行为规范啊,这意味着松的阶段过去了,变成紧了。等这个矛盾逐渐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再变成松,就这么循环往复,兼顾了底色的大混沌体和组成的大集合体的两种本能诉求。”
黄欣忽然道:“这就是中国古代治乱兴衰的原因吧?人口发展、土地兼并、矛盾爆发、国家瓦解、新国形成、人口发展……”
“从哲学上讲,是的,这就是混沌体的规律。”王艾点头:“所以你看,美国的国家制度为什么运行这么久?因为多党制、诉求不一,解决完了这头换人解决那头,等于大混沌体的各种矛盾分别释放,没有积累到爆发的高度。中国为什么讲改革永远在路上?就是破解了历史上专制制度总会定期爆炸的谜题,以连续的改革来释放矛盾的力量,保持一个混沌的管理状态,但又不是老子那种完全放任和孔子那种完全管制,是大混沌体的底色和大集合体的意志结合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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