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看着子女早日成家?奴婢也是一时糊涂,生怕误了她的终身,才每每让夫人带了她去。”
“这两日家中遭贼的事,我虽不甚清楚,想来挽心是被吓着了,因此病下,我才不得不信那和尚的话。”
沈氏是聪明的,趁着人多,便将私会外男暗比遭了贼,就将程挽心摘了出来,是外男偷偷进了程家门,而程挽心并不知情,反而被吓到了。外男只是进了屋,事情没做成,谁也不知道是二人约好,还是那人自己来的。
程挽心毕竟年龄还小,被堵在房间的时候一下子就吓懵了,只是抵死不说那人名字,却不撇清关系。若是沈姨娘在,必定当时就为她开脱了。
她跪着爬了两步,又道:“老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步错,便要及时止损,不能再步步错,不如就让挽心去寺里带发修行吧。”
程仲文面上缓和了一下,似乎有所触动,冯氏已急的想要立刻同意,被林氏悄悄拉了一下后衫,才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程颂安暗道沈氏果然厉害,母亲差点又着了她的道儿,若是让程挽心去了寺里修行,将又会回到前世那种结果,沈氏留在程府谋划主母之位。而程挽心和崔元卿在寺里暗度陈仓,生个孩子,还会被人称赞舍身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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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了林氏一下,像是不经意间谈到一样,说道:“既如此,也别无他法。啊,我记得林姨娘曾在宝国寺为母亲点了一盏海灯,不知道是哪位师父在管,何不让他为二妹寻个跟佛祖有缘法的院子?”
林氏会意,叹道:“可不就是无巧不成书,我适才问道是不是明华师父,便是为此,他前些日子去跟兴隆寺参学,今日方回京城,念着夫人曾为寺里佛像镀金身的时候捐了不少银钱,因此过来拜望讲经,这会儿在厢房里吃了斋饭,兴许就要走了。”
程颂安立刻道:“快去请过来!”
冯氏反应了一下,也立即道:“我亲去请法师过来。”
程颂安起身拦住她:“不劳动母亲,女儿去。”
崔元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霎不霎看着她道:“我同夫人一起去。”
程颂安伸出手去,示意他牵着,笑道:“那就辛苦相公陪我一趟了。”
崔元卿没有接,默默走出门来。
程颂安也不在意,随着林氏快步来到厢房,果然见到一个瘦弱的和尚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正是前世随母亲上香时见过的明华师父。
她上前去行了一礼,问了声安。
明华起身,还了一礼,抬眸看她,却愣了一下,而后又归于平常,道:“姑娘,多年不见,一切如故吗?”
林氏在旁笑道:“师父记差了,姑娘去岁还同太太上山呢。”
明华眼波未动,微微一笑,颇有佛相,他缓缓道:“佛曰: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姑娘去岁,亦如前尘往事。”
程颂安心中一动,觉得明华法师并非记性差,他的禅语似乎是说给她听的,但此刻也不容细想,她便要开口相求。
明华默默看了她一眼,双手合十道:“姑娘不必多言,老衲随你去。”
崔元卿皱眉问道:“大师可知为了何事?”
明华浅浅起了个笑纹:“佛度一切念,心魔皆由念生,佛法无边,普度众生。施主心中所想,便是老衲意欲所为。”
崔元卿半眯了眼眸去看他,他向来清冷,气度压人,但这个瘦弱的和尚却毫不在意,仍旧淡淡一笑。
几个人来到程仲文和冯氏面前,冯氏立刻起身过来行礼,程仲文也起身微微颔首。
明华淡淡扫了一旁站着的沈氏,沈氏却心中一寒,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冯氏连忙道:“师父,实在是事关家中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