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下午有事，没时间给你们送吃的，比赛完饿了，就跟同学们分着吃。”

“嗯，谢谢姑姑。”

“饭盒叫你九敏哥哥带回来洗，还想吃什么，跟你九敏哥哥说一声，姑姑明天做。”

何夏忙不迭地点头，张九敏在院子里推着自行车看他妈絮絮叨叨，实在不懂，又不是明天见不着了。

“走吧，九敏，你骑车慢点，不平的地方绕着走。”

“知道了，妈。”张九敏不耐烦地答道。

何夏坐到自行车后座，扭头朝姑姑摆摆手告别。

院子里的风景在慢慢倒退，姑姑还拿着抹布站在门口张望，像上辈子每次送别何夏时一样的姿势。

就那么一瞬间，何夏的鼻子一酸，把头抵在张九敏的后背，泪腺失控般，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突然就不怨恨姑姑了，心中的那块石头，在这不经意间，好像就被人搬走了。

何夏死死咬住下唇，不想抽泣出声被张九敏发觉。

还好校服外套的袖子是蓝黑色，擦完眼泪不显示水渍，何夏在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收拾好情绪。

张九敏在校门口停下车，何夏跳下自行车，低着头从车筐里拿走饭盒。

张九敏还是照例揉揉她的头顶的软发：“有什么事和哥说啊。”

何夏闷闷出声：“嗯。”

两个人进校门之后分别，张九敏去车棚停自行车，何夏左转去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