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所有人的鱼竿都一样,是陈光辉从镇上新买的,宋安宁也没让系统帮忙。
吹着海风,身心放松,坐在小板凳上吃了些水果,等待鱼儿上钩。
而不远处的陈光辉虽没钓到鱼,也不像之前那样急躁,回想着宋安宁教给他的钓鱼要领,挂饵抛竿,看着十分稳重。
几轮比试结束,令大家意外的是,一向厉害的宋安宁只排了第三名,第一名是于小海,第二名是宋二和的孙子宋天宝。
陈光辉垮着一张脸,有点沮丧。
“小海出生在渔村,家里就是做这个的,钓鱼钓得好也正常。
可天宝那小子怎么回事?连大海都没见过的孩子,也没拿过鱼竿,第一次钓鱼就钓到这么多,上哪说理去?
那我钓了这么多年的鱼又算什么?”
陈光辉嘟嘟囔囔,宋安宁和潘老头相视一笑,整齐回他一句:
“算你努力……”
“……”
努力在绝对的天赋面前,好像差了不少。
陈光辉心里酸酸的,却又无能为力,人也蔫吧吧的。
“徒弟,忘了我说的?
管别人做什么?跟自己比,明日的你比今日好,就够了。”
潘老头也十分难得多说了两句。
“是啊,陈家小子,我还记得刚见你和阿宁,那时你可一条鱼都钓不到,抓耳挠腮,心一直静不下来。
也才过了两三个月,你比之前强多了,要知足啊……”
二人这么一说,陈光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带着一群孩子去礁石那边钓鱼去了。
宋安宁和潘老头没有参加,准备回遮阳棚里歇一会儿。
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王迎儿和大伯母的说话声。
“听说阿宁要出远门,一个小丫头总在外边待着,能行吗?
我看你们两口子没什么意见,真这么放心?”
王迎儿笑了一声,“嫂子不瞒你,说放心那是假的。
儿子倒还好,在外面能安全些,皮糙肉厚的,练武功也不怕受伤。
可这女娃娃不同啊,尤其是我家阿宁,从小到大就没舍得让她干什么重活,前些日子她跟我说要和潘老先生出门游历,我和她爹半宿都没睡着。
可话又说回来,一直在村里能有什么出息呢?还像咱们这样,土里刨食,抬头就是半月村那方天地。
她身为潘老先生的徒弟,就注定武功不能太差,识药材,学医术,走遍山川湖海,结识三教九流。
这是阿宁喜欢做的事,我们再担心也不会说出来,不给孩子拖后腿的。”
王迎儿这一番话给旁边几个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包括陈光明夫人和肖瑶。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都是当娘亲的人,理解王迎儿的担忧,同时也十分钦佩她的远虑。
宋安宁站在帐篷外面,心里闷闷的,眼睛有些红。
这些爹娘从来不说,只要是对的事,宋安宁开口,他们便会尊重她的决定。
这时,潘老头隔着帐篷喊了一声:
“阿宁她娘,你们不必担心。
她跟在我身边,油皮都不会破一块,还有那么多师兄师姐护着,这丫头享福着呢。”
王迎儿听到声音连忙走了出来,盈盈一拜。
“阿宁就交给您了,多谢您的照顾。”
潘老头摆摆手,虚扶她一下,笑着说道:
“阿宁聪慧果敢,收她做徒弟是我的福气。
不过也不会离开太久,隔十天半个月我们就会回来,我给孩子们讲几天课,阿宁也能在家歇一歇。”
听到隔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一次